應對危機,袁家已經有一套相對成熟的應對危機的辦法。
對此決定她是肯定的,“什麼時候走?”
“即刻。”
此時阿譽已經在收拾東西了,等一收拾好,他就出發。
袁溯溟歉意地看著她,新婚第二天他就要去往外地,且歸期不定。
周蓁蓁抬手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家裡的事重要,咱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袁溯溟伸手抱住了她的腰,無聲地擁她入懷。
“你有什麼章程嗎?”窩在他懷中,她悶悶地問。
“楊淮縣決堤竟然連百姓都不曾疏散,二叔袁建域為人穩建,在閩南三年了,斷然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祖父推測,怕是閩南有了大變故。”
周蓁蓁心思飛快地轉著,“閩南發生洪澇預警之後,皇上派了誰出使閩南?”她問這話,是想確定敵友關係,怎麼看,這出使淮南之人,與袁家應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應該可以排除出敵對關係。
“三皇子。”
周蓁蓁先是一愣,然後追問,“三皇子回京了?”
去年,因她之計,三皇子於年尾的時候被派去守皇陵,這才多久,他就已經從皇陵歸京,並能主持那麼重要的公務了?
袁溯溟解釋,“皇上萬聖節的時候,三皇子獻上一本血書寫的佛經,加上太子替之說話,彰顯仁德,三皇子已從皇陵調了回來,這次閩南水災,他主動請旨前往治理。”
周蓁蓁知道,三皇子的這個決定,想來也是受了去年太子前往祈寧治理雪災的影響和啟發。
“你懷疑有人從中作梗?”袁溯溟問,同是夫妻,他知之甚深,周蓁蓁想什麼,他自然也知道。
周蓁蓁反問,“難道你和祖父他們不懷疑嗎?”
袁溯溟不語,如何能不懷疑呢?
“你們剛才商量的時候,有懷疑的對象了嗎?”周蓁蓁問。
袁溯溟搖了搖頭,就是這樣,他祖父才頗覺棘手。敵在暗,他們在明。
“有沒有可能是袁家的政敵所為?”周蓁蓁問。
“是我們袁家的政敵,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了二叔一把的人,不多。且在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還能如此保密,讓我們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的,滿打滿算,也就賀家一個。”
“那你是覺得賀家不可能?”周蓁蓁反問。
袁溯溟凝視他,“賀家是三皇子的擁躉者。”
閩南出了問題,三皇子身為京中派往的治水主導者,也討不了好。
袁溯溟又道,“你剛才得知三皇子是出使南閩之人時,愣了一下,你也覺得這個猜測不可能對吧?”
周蓁蓁卻說,“擁躉者,也僅僅隻是擁躉者而已。”
她這意思,賀家仍舊有嫌疑?
這是一個盲點,三皇子和賀家,是有親緣關係的,三皇子生母是賀家的一個表姑娘。也因為這一點,他們最先便將賀家從幕後黑手的嫌隙中排除了。
畢竟誰也不會認為賀家會連三皇子也不顧。這也是他們袁家沒有多加防範的原因。
“你是說賀家改弦易轍了?”袁溯溟擰眉。
“你最好查一下賀家人的動向。小心無大錯不是嗎?”
周蓁蓁心想,可不是改弦易轍了嗎?
如今朝中的勢力,很是複雜,但還是有脈絡可尋,理一理的。
端明太子也就是大皇子薨了,二皇子出繼,五皇子於去年也就是康靖二十七年被封為新一任太子,六皇子為異族妃嬪所生,七皇子早夭,餘下還有兩個小皇子,均不滿十歲。
如今朝中分為好幾個派係:
嚴老太傅是擁皇派,一切以皇上馬首是瞻。
在太子沒選出來之前,還是五皇子的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身後都各有派係。直至去年五皇子成為太子,各皇子身後的勢力又進行了一次消融。但幾位皇子的死忠卻仍在的。
袁家的派係,介於擁皇和擁立太子之間,一句話形容就是擁護正統,這也沒錯。而且他們袁家幾乎可以說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成為太子的擁躉者的。
按現在的情勢看,太子登基明正言順,似乎是沒有什麼意外的。
如今袁家在太子帳下出力頗多,日後登機,一個從龍之功是少不了的。
在賀燦看來,即使賀家轉投太子帳下也來不及了。
因為這樣的話,賀家將永遠屈尊於袁家之下。這於賀家而言,是難以忍受的。要知道,那時新皇登基,才是新紀元啊。如此一來,賀家豈非要長久居於袁家之下了?在這樣的前提下,重生的賀燦會甘心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而周蓁蓁記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康靖帝去得突然,四皇子登基為新皇,時間就在明年,康靖二十九年,也是昭和元年。
在賀燦不甘心的前提下,又知道前世四皇子才是新皇,以賀燦如今的性子,改弦易轍,壓注在四皇子身上,不是正常的嗎?畢竟四皇子上一世才是成功登基為皇的那個人啊。
袁溯溟慎重地應下,他是知道周蓁蓁,絕不會無地放矢。而且,縱然皇上如今仍對三皇子委以重任,但袁溯溟心裡清楚,即使沒有太子,三皇子登上那位子的可能性要比其他皇子要小很多了。如此一想,以賀家人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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