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五哥通過袁五嫂,也大約知道她與一般安於內宅的婦人不同。
倒是袁學坤,最後一個到書房,一踏進書房,發現自己的小兒媳端坐在末位靜靜喝茶時,腳步就是一滯,目光頻頻在她和袁老爺子之間打轉。
大家都看出了他未出口之語,那就是‘怎麼將她也叫來了?’。
袁老太爺看到人齊了,放下手中的公務,端起手邊的濃茶喝了一口,道,“幽州的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隨著戰報而來的,還有一封密報。密報上說你們三叔失蹤了。”
所有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三叔失蹤了。
三叔身為東軍主將,在這節節敗退之際失蹤,真是個壞消息,而且這樣的情況太容易被人做手腳了。
袁家哥哥們紛紛議論開了:
“三叔身為主帥,就在軍營裡,怎會無故失蹤?”
“這裡麵一定有陰謀。”
“我料想,三叔的失蹤肯定不是在軍營裡,大約是他出了營地。什麼樣的事,會讓他沒有知會他人,悄然離開營地呢?”
周蓁蓁一直就坐在末位靜靜地聽著,這一次其實和他們二叔在閩南水災那次有些相似,隻不過此計更為歹毒。
“祖父,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袁大哥問道。
袁老太爺道,“七郎已經趕往幽州了。”
聞言,在場的人才鬆了口氣。
“七郎是六日前走的,走之前,就猜到了幽州必出變故。現在,果然應驗了他的猜測。”說到這,袁老太爺都不得不歎服,見微知著,莫過於此了。
袁家哥哥們讚道:
“七郎不愧是咱們袁家的智囊!”
“有他在幽州,咱們就可以放心了。”
……
這時,袁老太爺突然轉向周蓁蓁,“七郎出發前,來見了我。老七家的,聽說這些推測,都是你和七郎分析出來的?”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周蓁蓁。
周蓁蓁淺淺地笑了笑,“其實祖父不派人喚我,孫媳也打算來找你的。”
“哦。你為什麼想要來見我?”
“我是覺得我們該主動一些。對方已經出招,如果我們隻是被動應對的話,就落入敵人的節奏中,我們也會疲於奔命,自保尚且困難,想要反敗為勝,就更困難了。”周蓁蓁心中歎氣,其實他們還算慢了一步,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必說出來了。
“怎麼個主動法?”袁老爺子感興趣地問。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首先要弄清楚賀家此次的目的是什麼,然後根據他們的目的,逆向推測他們為達到這個目的會采取的步驟措施和辦法,根據他們的進展程度,從中攔截,打斷他們的計劃。如果能釜底抽薪,直接讓他們的目的落空,那是最好的。”
“七弟妹是說這一切都是賀家所為?”
“**不離十。”
“你繼續說。”袁老太爺點了點她。
“想必七哥也告訴過您,賀家的目的,是顛覆目前的整個局勢,推四皇子上位。”
袁老太爺頷首,其餘的袁家哥哥們都認真地聽著。
“其實他在幽州做了那麼多,最終還是要回歸到京城這個戰場上來的。所以,我們此刻不要被他帶到幽州那邊的局勢去,而應該著手為京城的戰局做相應的部署了。”
“等等,幽州那邊怎麼辦?”袁學坤打斷她的話。
周蓁蓁解釋道,“幽州是重要,卻也不及京城這邊重要。幽州那邊我們獲得的信息太少,與其去琢磨幽州琢磨二叔那邊可能發生的事,倒不如放手讓七哥施為。七哥他人已經到了幽州,行事比我們便利。祖父,想必七哥出發前來見您的時候,您將咱們袁家在幽州的勢力親朋故交什麼的都交給了他了吧?”
袁老爺子頷首。
袁學坤瞪眼,“那幽州那邊就不管了?你三叔也不管了?”
管也管不過來。
“三叔失蹤,無非是方便他們栽贓陷害罷了。幽州那邊最重要的兩件事,一是將三叔找到,第二便是穩定幽州戰局。想必七哥他也清楚這兩點,他會努力做到的。”
找到三叔,是避免賀家栽贓陷害,給所有人來個死無對證。但穩定戰局也很重要,如果幽州大敗,這個後果太嚴重了。否則即使找到了三叔,無論他有什麼苦衷失蹤,都得扛下這個責任的。
“七弟妹你說賀家會給我們袁家栽贓什麼罪名?禦敵無能,領兵不利?將連失三城的罪過推到三叔身上?”
“通敵叛國。”周蓁蓁冷酷地吐出這四個字。這樣的罪名,是最好鏟除袁家打擊太子的。
這四個字一出,在場的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不可能!我們袁家世代忠良,我們有何理由通敵叛國?”
“皇上不會相信他們的!”
此一時彼一時,若是皇上身體康健,自然是不會信的,但此時,是真的什麼也不好說,說不準。
周蓁蓁等他們議論完了,才道,“七哥應該做了一些事,阻止最險惡的情況發生。不然,現在等著我們袁家的,就是禦林軍的包圍了。”
眾人默,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祖父,我們這邊也要動起來了。如果進展順利,還能反過來支應三叔和七哥他們。”
“你說!我們都聽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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