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督行用手機晃了一下不遠處的院門,有些驚喜地同許枝雲說,“嫂子,到了。”
許枝雲借著手電筒的燈光打量了一下部隊分給雷鳴的房子,居然是聯排小樓房,家家戶戶都是獨門獨院的小二層。
那房子前麵是個小院兒,後麵看著還是個小院兒,樓棟就夾在兩個院子的中間。
她拔步就走,興匆匆地趕到院門口時,才發現門上還落了鎖。
頓時興致缺缺,頂著一臉麻木中醞釀著憤怒的表情轉過身,“雷鳴,開門。”
雷鳴嘴角掛著笑走到門跟前,把胯一擺,“在我的側兜裡,你自己掏,我懷裡抱著小孩,不方便。”
許枝雲看著雷鳴那風-騷的胯,她感覺自己挺無助的。雷鳴看著正正經經,怎麼會做出這種動作?
雷鳴見許枝雲用一種近乎於哀其不潔怒其不-良的眼神看著他,也意識到自己這動作有些萎縮了,連忙收回擺出來的胯,沒好氣地同許枝雲說,“趕緊掏啊,要是就在我側兜裡,還愣著乾什麼?要不你抱一會兒娃,我來開門?”
許枝雲收回自己的震撼與無語,手伸進雷鳴的側兜裡掏出鑰匙來,“小劉,我用一下手電筒。”
接過手電筒,借著燈光簡單打量了一下院子,優點是裡麵一顆雜草都沒有,缺點是裡麵荒禿禿的,空置著這麼大片的土地也沒種點兒瓜果蔬菜或者是養點雞鴨。
夜色太深了,許枝雲沒心思多看這院子,趕忙往屋子裡看去。
依舊是一貧如洗的家徒四壁風,雖然依稀能看到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跡,但並不明顯,比被土匪進村收刮之後還要空曠。
許枝雲這下知道雷鳴同她說過的話沒有半點虛言了,真就一字不差,句句屬實。
“雷鳴,今晚我睡哪兒?還有洗漱的地方在哪兒?東西就放著不收拾了,明天早晨起來再收拾。”許枝雲問。
雷鳴指了一下樓梯,“住二樓東邊那間屋子吧,就那屋子裡有一張床。”
許枝雲:“???”
她指了指自己,問雷鳴,“今晚,咱倆睡一張床?”
雷鳴看了一眼劉督行,劉督行十分有眼力見兒地退下,“雷團,嫂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隨時吩咐我就行。”
等劉督行走了,雷鳴才問許枝雲,“枝雲同誌,咱倆都扯證了,是合法的夫妻,睡一張床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許枝雲:“……法律上來說不奇怪,可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哪有什麼怪怪的?你要是不想睡床,我可以給你地上鋪個草席。做了一下題阿澈·折騰了一天了,趕緊擦洗一下睡吧。”
不想睡草席打地鋪的許枝雲智能默默接受雷鳴的安排。
擦洗到一半,她突然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為什麼是我打地鋪睡草席?為什麼不是你睡?你這是苛待軍屬!”
“你還苛待軍人呢……”
許枝雲被雷鳴懟得啞口無言,等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發現,雷鳴鋪在床上的那墊子和鐵疙瘩一樣硬實,並沒有比睡在地上舒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