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趙棟那邊卻又接到了王鳳珍打過來的電話, 猶猶豫豫, 吞吞吐吐半天才問出來,“你們今天有沒有客人?”
“客人?”趙棟懵了一下,“沒有, 葫葫就呆了一會就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行。”王鳳珍也放心了,準備掛電話了。
趙棟又說,“倒是碰到了她們那個奇葩同學……”
“什麼!”王鳳珍一下緊張的都站了起來。
“就是那個叫郝思思的。”趙棟覺得趙英傑說得沒錯,葫葫她奶今天似乎真的有些奇怪。
“郝沁呢?郝沁去沒去?”王鳳珍緊張不已的問。
趙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 也不知道葫葫她奶怎麼這麼緊張,那邊的趙英傑就打開了大門,有警衛員快速彙報,“趙首長,您這邊的客人和葫葫姐弟在大門那邊發生了一點爭執……”
趙棟就聽到電話那頭“啪”一下被掛上,也有些著急, “葫葫他們沒事吧?”
“葫葫咋了?”趙英傑也急了。
想到葫葫兩人站在一邊看戲,郝沁被打得模樣,警衛員沉默了片刻, 嘴角扯了扯 , 道, “……她們沒事。”
當然, 和她們發生衝突的那位, 似乎不太好。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趙棟父女倆就已經衝出去了。
……
那頭的郝沁被扶起來,臉也腫了,頭發也被抓掉了一大把,衣服都是亂糟糟,要掉不掉的樣子,要不是這個時候天氣不怎麼暖和,她穿得稍微厚一點,這會兒怕是已經徹底走光了。
她指著許辛月就罵,“你這個瘋女人!你到瘋了嗎!抓起來啊!你們把她抓起來,我要報警!”
“報警?”許辛月都氣笑了,“你打我兒子!在大院鬨事,來曆不明!甭管是那一條都應該被抓起來吧?”
她前麵的話是懟郝沁的,後麵的話卻是直接問旁邊的警衛員了 。
守著的警衛員立馬看向了躲在葫葫身後的成逯,成逯遲疑了一下,冒出頭來點頭。
警衛員頓時神色就警惕了起來,看起來還真的想將郝沁控製起來調查了,“這位同誌,請你出示一下相關證件,我們核對一下來訪記錄。”
郝沁神色也有些難看,“你們什麼意思!我進來是找趙棟首長的!我可是烈士遺孀!”
兩個警衛員對視了一眼,衝著她敬了個禮,又說了一遍,“這位同誌,請你出示一下相關證件!”
對於烈士遺孀他們的確是尊敬的,可該調查的肯定也是要調查的。
郝沁就住在大院,他們每天都見,成逯也承認郝沁要動手,所以,肯定是要調查的。
郝思思也有些緊張了,被兩個人這麼緊緊盯著,她抓著郝沁的衣服,“媽媽……”
她抿了抿唇,看了葫葫一眼,又看向警衛員,“是她們,是葛葫葫先欺負我們的。”
葫葫原本是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的,這會兒眸子沉沉的掃了她一眼,嘴角翹了起來,郝思思有時候真的是作死。
“你胡說!我們什麼都沒有說!”成逯急了,說誰都不能說他姐姐!而且,明明就是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要攔著他們,凶他們的。
郝思思像是被成逯的話嚇到,眼裡含著淚,“我跟趙英傑是同學,我和我媽媽是來找她的,我們隻是想問一下葛葫葫和趙英傑說了什麼……”
這話說得也是挺有技巧的,兩個警衛員或許沒聽懂其中的歪歪道道,可許辛月是誰?她還有什麼聽不懂的,指著對方的鼻子就罵了,“你有本事直接說,這麼拐彎抹角的什麼意思?把趙英傑叫來對峙啊!”
“自己什麼樣沒點數嗎?拉扯不上人家趙家,就來為難兩個小孩子,要不要臉?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伸手要打我兒子,怎麼,現在還不承認了?”
“還有你。”郝沁看了眼郝思思,“小小年紀,心眼這麼多,說話這麼有心計,也是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許辛月嘴上再怎麼說這討厭葫葫,更羨慕嫉妒成逯圍著葫葫轉,可這也是他兒子要維護的人,這也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
郝思思臉上的眼淚都忘了繼續流,人也懵了好一會,想反駁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了,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旁邊兩個警衛員原本還沒有什麼表情,可聽到郝思思攀扯葫葫的時候,卻臉色沉了些許,葫葫是他們每周都能看到的,十分招人喜歡,大院不少人都受過葫葫的益處。
“這位同誌,請你出示一下證件,我要查一下你的來訪記錄!”
郝沁隻覺得在葛葫葫還有剛剛那個打了她的女人麵前丟了人,臉都要綠了,直接將證件砸到了警衛員身上。
“你們要看什麼東西!我是烈士遺孀!我們孤兒寡母就是這麼被欺負的!”
警衛員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又一次敬禮拿起了證件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