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事兒調查到最後, 就是宗革新都懵了,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順利到這樣的程度,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一樣的。
可看到名單的時候, 宗革新琢磨了一下, 搖搖頭,“不對。”
“我這邊泄露的一些消息, 不是他們應該能知道的, 我們這邊還有人。”
對此,宗珩也比較認同, 跟著點頭道。“我讓人沒有將消息壓著的沒讓那邊知道, 盯緊一點, 能不能發現帶點什麼。”
宗革新微微沉了沉眸子 ,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如果真的是他們身邊的人……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了。
宗珩比宗革新了解未來十來年的事情, 同樣也在琢磨。
線布置得這麼長, 這麼深, 一直到而是多年後才徹底讓他出事,才讓宗家徹底毀了。
可上一世, 宗革新出了事, 宗家遠沒有現在強大, 按照對方的手段和實力, 應該根本用不著等那麼久。對方反而拖到了那個時候, 為什麼?
宗珩垂下眼簾, 隻有一個原因, 想要宗家覆滅不是對方的目標,隻是對方完成這個歌目標的一個渠道,途徑,甚至有可能現在還要利用宗家?
宗珩暫時還想不明白對方真正的目標是什麼,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警惕起來,抓住幕後的那一位,再問問他/她我,宗家到底虧了她什麼。
當然,宗珩倒是沒有想到,郝思思竟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交代的時候竟然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一句自己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將所有責任丟給了郝沁。
恐怕就是郝沁也沒想到自己甩了一輩子鍋,這一次竟然被她親傳的女兒贏了。
甚至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無辜,郝思思還多交代了一些,將郝沁坑得更結實。
當然,郝思思先一步出去,宗珩也沒有打算讓她好過。
宗家這邊的事情葫葫不清楚,郝沁和郝思思最終是怎麼交代的,葫葫也不關心,但也知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宗珩也是擔心惦記著葫葫,幾天每天都是在葛家吃完晚飯之後才離開。
葛家所有人像是徹底忘了這事一樣,隻是一個周之後,郝思思終於在他們班級出現了。
一大清早,郝思思站在教室門口,她看起來瘦了一圈,憔悴得臉上沒有半點顏色,就連嘴唇都有些裂開了 。
她背著個舊書包,神情萎靡不振,站在門口眼神格外複雜,要哭不哭的樣子,像是受到了全世世界最大的委屈和惡意。
教室眾人看到她之後,都安靜了好一瞬,才又開始熙熙攘攘的討論,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詢問什麼 。
他們班裡的學生好一部分都相互認識 ,也有自己的交際圈,大院的事情,不用葫葫和趙英傑說什麼,也已經傳開了不少,對郝思思母女兩人當真升不起半點好感。
他們能在附中的學生,要麼聰明,要麼家境不一般 ,總歸都不是簡單的,郝沁卻還是將他們當做普通人忽悠,自然也沒有用 。
所以,此時此刻郝沁走進教室,憔悴,無助,可憐……也依舊沒有人願意上前追問一句。
郝思思站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人,大概也看明白了,更加難受。
在教室內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她不明白這些人怎麼能做到這樣冷酷無情,可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以一人之力去抵抗全班的人,最後隻能眼裡含著淚直接走到了葫葫的麵前,“你,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葫葫看到她的時候原本還有些不痛快,聽到她的這話之後沒忍住笑了,“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麼?”
郝思思像是更加震驚的看著葫葫,“你收走我們的房子,沒收我們的錢,甚至要把我們都關起來!媽媽也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
是的。
郝思思從裡麵出來了,而且還是昨天,可剛剛出來,她就被強製要求從房子裡麵搬出來,並且給了她一個明確的條子 ,要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錢還上來。
昨天一晚她都隻能瑟縮在家門口,又怕被人看見丟臉,又想讓人看見,才能讓人知道葛家,還有葛葫葫到底有多過分。
“閉嘴。”葫葫打斷了她的話,眸子陡然冷了下來,這兩個字說出,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你不是我的任何人。”
郝思思的哭聲都暫停了一瞬,“葛葫葫!你怎麼能這麼冷血!這麼過分!”
郝思思的聲音也在拔高,好像是要讓全班,甚至是全校的人都聽到,“媽媽被你告了,都要進行改造了,你沒有良心!你簡直太過分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內疚嗎?”
“你閉嘴!”這一次不是葫葫,反而是趙英傑,她今天上學差點遲到,也沒有趕上和葫葫一起,這會兒匆匆趕進來就聽到郝思思這一番切斯底裡的喊聲,氣得臉色漲紅,“你給我閉嘴!你們要不要臉?到現在還在喊自己沒有罪?沒罪人家抓你們乾什麼?”
“你無辜?你說人家誤判?你們沒有不要臉的去冒充烈士家屬?”趙英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癩皮狗一樣的人。
趙英傑地話說完,郝思思仿佛感受到無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又羞又惱又難受,“媽媽也是葛葫葫的媽媽!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媽媽被她害成這樣,她難道就不應該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