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辛月終於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她臉色煞白煞白, 渾身都在發抖。
想要尖聲呼叫, 卻又害怕刺激到對方出現什麼意外, 硬撐著,“換,換, 我跟你換,好不好?”
“我們都願意跟你換, 隻要放開成逯。”
“是,你也好, 葛葫葫也好,你們都過得這麼幸福?為什麼?”可如今的郝思思早已經瘋狂了,不管誰的什麼話啊,與她而言都是最大的刺激。
“為什麼呀?同樣的, 為什麼就隻有我活得這麼辛苦呀?為什麼呀?”她差點哭出來, 可隨即眼裡閃過一抹瘋狂, “你們都在乎葛成逯?那隻要葛成逯死了, 我們就平等了, 對吧?因為這樣一來, 我們最在乎的都沒有了呀。”
“不!不要!”許辛月有些崩潰。
找到成逯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這麼長時間,隻不過讓她有時間去了解成逯到底吃過什麼苦, 根本還來不及去彌補。
“不一樣!你們不一樣!我姐姐和我……我媽媽跟你永遠都是不一樣的!你就算換成她們, 你也不會有人喜歡的!”成逯憋了很久, 直接開口道,“你永遠都不會有人喜歡,因為你做了壞事,是個壞人!”
“成逯……”葫葫和許辛月同時變色。
成逯卻還在繼續,“我姐姐善良,努力,漂亮,勤勞,你卻隻知道嫉妒彆人!你也不配擁有幸福!”
“你胡說!”郝思思聲音有些切斯底裡。
“他沒有胡說,你就是不配擁有幸福。你始終在鑽營,為了你過的好,同學、朋友、甚至你媽媽你都可以拋棄,可以陷害。”這個聲音讓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去。
宗珩大步走進來,一步步在靠近郝思思,“你就是這樣,卑鄙,偽善,虛榮,心思惡毒的小偷!”
“你閉嘴!”郝思思手中的槍使勁的在晃動,看著宗珩的眼裡滿滿都是恨,“我不是小偷!”
“你是!”宗珩眼裡都是鄙夷,“你人生中所有你想要的東西都是竊取了葫葫的,身份,地位,金錢,甚至你現在的學位,哪怕隻是你身上的衣服,其實都是葫葫的!”
許辛月臉色煞白,看著宗珩很想要讓他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繼續刺激郝思思。
隻要郝思思願意放開成逯,不管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葫葫卻緊緊抓著許辛月的手,不讓他開口。
她後背的冷汗將衣服都浸濕了,卻依舊抓著許辛月。
她相信宗珩,她一定要相信宗珩。
目光鎖定在郝思思的身上,尤其是她握著槍的手上,不敢有半點鬆懈。
始終在找機會,隻要有機會,立馬就動手。
“不是的!你閉嘴!”如果說郝思思的人生最受不了什麼,第一大概就是她所有的一切在彆人看來都是葫葫的。
第二……
宗珩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閉嘴?我有什麼說錯了嗎?”
“從你母親從葛家村走出去,就在利用你,你隻不過是她留在城裡的一個把柄,是她假裝烈士遺孀,騙取撫恤金的一個工具。”
“至於你自己,嗬……彆人不愛你,你也不自愛,將這個‘小偷’演繹得更加卑鄙而惡心……”
“砰”一聲槍響,屋內靜謐了許久。
許辛月一聲尖叫,“成逯!你沒事兒吧?”
郝思思也在尖叫,“放開我!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葫葫卻在小心翼翼的接近宗珩,聲音輕微的像是稍微大一點就把宗珩驚著了一般,“宗珩?”
宗珩眉梢一挑,“怎麼?”
葫葫連忙上前在宗珩身上上下下的檢查了無數遍,“你沒事吧?”
“當然。”宗珩眼裡含笑。
葫葫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扭頭就去看成逯。
宗珩:……
葫葫看著成逯,成逯被許辛月緊緊的抱在懷裡檢查,衣服也都掀開了。
成逯害羞的拽著衣服,“姐姐,姐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兒。”
葫葫心神鬆了鬆,“許阿姨,成逯沒事。”
許辛月完全不顧一點形象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成逯,眼淚嘩嘩的落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兒就好。”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你怎麼沒死?”郝思思死死看著葫葫和宗珩,怎麼都不肯相信。
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死。
宗珩垂眸看了看麵前的一堆藤蔓碎片,又看了一眼郝思思,“我已經報警了,你涉嫌持槍,謀殺,綁架等數嘴,雖然你還沒有成年,但已經14周歲,所以……”
郝思思瞪大了眼睛,她雖然不是真的那麼了解法律,可剛剛有過一次配合檢查的經驗,自然偷偷的了解過,“不不不,我沒有14周歲,我才13,我才13……”
“可你身份證上不是。”宗珩冷笑了一聲,不管是還是不是,郝思思這一次都絕對不會好過。
非法侵占葫葫的名義這麼長時間,現在,郝思思後悔了?沒用了。
郝思思還想大喊,葫葫乾脆連她的嘴都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