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看著傷痕累累的落羽也嚇了一跳,急忙走上前來:“尊上,是否要為他上些藥?”
“不用了。”
崖香抬起自己的手,劃破手指,將血滴在落羽的嘴裡,不消片刻,他身上的傷就自行愈合,慢慢醒轉了過來。
碧落見狀,立即垂頭退了出去。
落羽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尊上這又是何故?”
“本尊不喜歡有隱患,所以必須得試試你。”
“是。”落羽看著手背上的血跡:“尊上給了兩次血?”
“嗯,所以算是救了你兩次命,你好好記著恩。”
落羽抽了抽嘴角,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個上神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是她兩次險些要了自己的命,這會兒怎麼成了自己欠她救命恩情了?
難道能做上神的,都是因為想法比較奇特嗎?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隻能是點點頭應下,乖巧地站到了一旁。
崖香本來想繼續翻書,但還是覺得他有些礙眼:“去把衣服換了。”
“是。”
當菘藍走進赤雲殿看見落羽好似眼角含淚,委屈巴巴地走出去時,嘴角不禁莞爾:“你這是又欺負他了?”
“怎麼叫又?”
菘藍走過去,熟悉地坐到了她的身側:“每次來,都看見他一副被你欺負聊可憐樣。”
“入了本尊這門,就得受著本尊的脾氣。”
“是是是。”菘藍淺笑著回答道:“可人家好歹是個侯爵,怎麼到了你這兒還不如一個灑掃的下人了呢?”
“他早就應該明白,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尚且不如螻蟻,哪裡還比得上下人。”
菘藍了解崖香的脾性,知道她是個外冷內也冷的,所以也不再就這個話題多辯論,反而是拿出了一個鈴鐺遞給她:“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崖香容顏妖冶,身姿姣好,特彆是一雙美目,流轉之間似乎滿是風情,又似乎清冷決絕,那一雙素手更是如削蔥一般,看不出半點常年練習功法的痕跡。
抬手接過鈴鐺,崖香細看了一下:“你怎麼找到的?”
“前任魔君的塚裡。”
“這可是件不錯的神器。”
鈴鐺由一個大的和三個的鈴鐺組成,通體有神獸的血寫滿的符咒,上麵用三位遠古上神的白絲係著。
乍一看不過是個類似人間玩意的物件,但卻是一件威力不俗的神器,崖香曾經就是用它一擊打倒修為已經有幾十萬年的前任魔君。
當時以為此鈴已毀,卻沒想到還有重新出世的一。
“我隻知這鈴鐺厲害,卻不知它喚作何名?”
“鎖魂鈴。”崖香一手拿著鈴鐺,一手輕輕地撫著它:“起來還是位故人贈予本尊的呢。”
“故人?”
她看著鈴鐺陷入了回憶中,那些曾經在神界的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湧入腦海之中,但卻激不起任何情緒波動:“已故的便叫做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