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仙君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朝著菽離的方向靠了靠:“神君,該你發話了。”
“崖香……”他看著她的眼睛裡劃過一抹痛色,連嘴角都不自覺地微微抿起:“你看過這個就明白了。”
將手裡的絲帛遞過去,菽離不忍地彆開頭,似乎已經料到了她接下來的反應。
展開絲帛,裡麵空無一物,但慢慢地爬出了一抹光霧攀上她的手指,和菘藍送的那柄扇子一模一樣!
熟悉的感覺一下襲來,不比扇子微弱的感應,這塊絲帛上的氣息撲麵而來,不用揣測和懷疑,是他……
四周的風驟然停了下來,配合著她微微發抖的手,還有那微紅的眼角一起沉默,菽離走近了一步,看了看她手裡的絲帛:“不論真假,你應該想去親自看一看。”
“果然……君在這一茬等著的。”
落羽悄無聲息地摸索到殿門附近,本來隻想看看是否需要煮茶的他,實在是無法抵擋這大片的仙氣席卷,喉間一股血腥氣上浮,捂著嘴咳了出來。
方才還在害怕崖香的仙君立即轉眼看過去,隻稍加掐了掐手,便推測出了他的身份,立即站直了身子,以睥睨下的姿態朗聲道:“還請上神解釋一下,為何在您的仙居裡會有一個血族?”
崖香這會兒才從絲帛上回過神看向落羽,見他似乎也被嚇到,一臉擔憂和害怕地縮在門後,隻留著半截手指在門板上發抖。
“本尊做事何時要向你一個仙君解釋了?”
“上神自然不必向我等解釋,但是君若是知道上神處收留了一個血族怕是不好,不如由仙來替上神解決了吧。”
完,他一揮衣袖幻出一把桃木劍,在左手食指上一滑,染上一抹淡青色的光暈,飛身朝著落羽刺去。
菽離看著這個場麵並未阻止,畢竟這個血族被神界的人發現,的確難逃一死。
但崖香卻動了身形,隻晃了晃,便已落到了仙君的麵前,右手兩指截住即將刺到落羽心口的桃木劍,稍稍用力,桃木劍便短成幾斷掉在霖上。
仙君沒有料到她會出手,立即右手掐訣退後兩步,避開了她不輕不重的一掌:“上神這是何故?竟要護著一個血族?”
“這位仙君好大的本事,竟敢在赤雲殿動手,是當本尊作古了嗎!”崖香厲聲一喝,連菽離都晃了晃。
“區區血族,竟也讓上神如此維護,看來這萬年來的風雨吹打,竟也沒讓上神清醒些,不知長言上神當初的魂飛魄散值不值得?”
此話一出,一下便戳到了她的最痛處,揭開了她內心深處被掩埋的傷痛,再沒有明麵上虛偽的敷衍,她雙眼發赤,周身真氣四散,卷起一陣又一陣狂風。
菽離見狀心不好,急忙走過去拉了那位仙君一把:“上神莫要動怒,他是君派來……”
他的話還沒完,崖香就已經有了動作,直接略過他到了仙君麵前,右手提起他的脖子到了半空,左手曲指化為五支細如手指般的尖刀,直直朝著他的麵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