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一直挑釁自己的菘藍,他轉頭看向崖香,帶著一抹無害的笑容:“師尊一定也看出來了吧?”
“嗯。”
崖香轉頭看向青城,那座城池在圍牆之後顯得靜謐而詭異,透露著一股難以言的感覺,仿佛在那裡麵困著一隻巨獸,正隨時等著獵物自動投喂。
“菘藍,你上次來青城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或者,可有現在這樣的場麵?”
低頭想了一下,菘藍搖了搖頭:“除了青城以北的一個城池,沒有什麼異常。”
菽離這會兒也沒心思去計較他私自來人界的事,隻是仔細想了想他話裡的意思:“城池裡麵還有城池?”
“嗯。”
“城中城?”菽離心裡充滿了疑惑:“有什麼問題?”
菘藍撿著不太重要的了,其中當然隱去了找到那把扇子的過程,隻稍加誇張地形容了一下那座“水城”。
“難道……”菽離眉間遍布著愁雲:“難道真有人能破了他的結界逃出來,還引出了他的氣息?”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崖香率先走了出去,身後緊緊跟著落羽,而菘藍這次卻沒有跟上去,他隻是在回味著他們口中的“他”是誰。
城門處沒有官兵駐守,也沒有柵欄攔截,隻有兩扇半開著的門,顯得破敗又落寞。
還沒進城,就可以看見裡麵時不時有行人經過,有的好似正常,有的和剛才那幾個一樣渾身乾癟。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在灑滿了落葉的道路上,四人慢慢跨進了這座城,剛過城門,入眼就看到了一條寬敞的道路顯現在眼前。
隻是這條路是卷著落葉的黃沙鋪成,道路兩旁皆是黃磚蓋成的平房,所有的房子都沒有門,隻用兩匹布胡亂地掛著。
路上沒有商販也沒有馬車,隻有各自獨行著的人在走著,奇怪的是他們走路不僅沒有任何聲音,鄰裡之間也不打招呼,隻似陌生人一般走著屬於自己的那條路線。
菘藍此時的臉色也不太好起來:“我上次來還不是這樣的。”
“是怎樣的?”崖香出聲問道。
“很熱鬨很繁華,而且所有人都很熱情,絕不似現在這般的死氣沉沉。”
崖香此刻也顧不上反噬,直接飛身到了半空,雙手掐訣抹過眼睛,再催動靈力護體垂望著地麵上的情形。
生對陣法有著傲人資的她,隻看了一眼,就瞧出了這裡的端倪。
那些人走的路線並不是雜亂無章的碎步,而是組成須彌混沌陣的一條條線,在他們地不停反複行走之間,這個陣法被一次次加強。
而獻祭這個陣法陣眼的,就是他們身上的養分,也就是血液和水,以血肉之軀築起的法陣,非死不得出。
“君給我的真是好差事。”她了一句後,轉頭看向陣眼處,正好看見了那座“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