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看到他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和緩了些臉色指了指一旁的落羽和菘藍:“這兩個你自己選一個替你處理傷口。”
落羽十分懂事地走上前了一步,朝著她伸出袖口下白白淨淨的半截手指:“將要用的藥給我吧。”
滿意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十分乖巧地拿著藥走過去,瞧見菽離有些僵硬的表情後還彎起嘴角笑了笑:“神君還請放心,我不是個記仇的人,且神君與師尊有些交情,我自然會儘心儘力。”
菘藍的表情慢慢凝重了起來,他覺得他好像一直都瞧了這個血族。
整個屋子都被結界罩著,任憑外麵如何狂風驟雨也絲毫不影響屋內,崖香坐在一旁的土床上閉眼打坐,方才消耗了不少靈力,她已經感覺到胸口開始發疼,大有被反噬的跡象。
落羽揭開菽離衣服時才發現他還是瞧了自家師尊的脾氣,這一劍雖明顯收了力氣,但還是劈裂了他的鎖骨,而且皮膚上有一道難以愈合又深可見骨的傷口,很是滲人。
心地替他上了藥,落羽垂眸看著手指上被蹭到的血跡皺了皺眉:“我隻會上藥,對醫治傷口並不精通,神君還需自己調理一番。”
菽離苦笑了一下,抬頭看向落羽臉上那無法淡化的傷痕:“神仙在人界是不能隨意使用靈力的。”
“難不成神君就任由它一直裂著?”
崖香忽然睜開了眼睛,十分不滿地看了一眼頗有些矯情的菽離,見他依然還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動了動手指。
指尖泛起紅光,幾條猶如絲線一般的紅線從指尖攀到他的肩上,像是落在繡娘手上一般,慢慢地將那傷口一針針縫合。
菘藍看著再次使用靈力的她:“顧著點自己。”
地上的人終於醒了過來,哼哼唧唧了半才掙紮著坐了起來,掃了一眼屋裡的都看著他的人,乾脆在地上蹬僚腿:“在下李漫辰,漫星辰那個漫辰,還請問各位仙友是?”
見無人答話,他訕訕地笑了一下,自己給自己解著圍:“在下學藝不精錯認仙子為妖女是我的不是,不過一看仙子就是一位善良又可愛的仙子,所以才會救了我一命對吧,所以仙子莫要與我……”
實在是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的樣子,菘藍直接一腳將他踢暈了過去:“吵死了。”
外麵的風漸漸停了下來,隻看見漫的黃沙在飄揚,這些沙子就像有生命一般,朝著這間有生氣的屋子漸漸靠攏。
崖香負手站在窗邊看著:“菽離神君,你帶的尾巴真不少呢。”
之前她故意發難便是因為發現了有兩個仙君尾隨的影子,但這會兒兩個仙君不在了,又多了一個上仙在西南方向。
雖然黃沙易迷眼,但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踩在陣法的生門上,不急也不緩地躲著黃沙的侵襲。
看來,也是一個善用陣法的神仙。
菽離捂著肩膀起身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君終究還是不信你我。”
“那你還愚忠個什麼勁兒?”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本尊便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