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沒有愈合,但也沒有血再流出來,看著就像是她已經變成了以前那些被他吸乾的人一樣,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心裡複雜的情緒在翻湧,他不清現在對她到底是恨還是怨……
但有一點卻是不能被忽略的,如果她死在此處,那他也彆想活,先不論能否出去,隻論外麵那個魔君和神君就不可能會放過他。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終於還是垂頭覆上了她脖子上的傷口,以輕吻來促使傷口愈合。
果然,被她喂過三次血的他,已經具備了治愈她的能力,不過片刻那傷口就已經開始複原,隻留下兩個的牙印。
脫下外袍裹在她身上,他靠在一棵水樹前抱著她,靜靜地等待著她的醒來。
奇怪的是,這裡的一切再也沒有襲擊過他,甚至還溫和地變幻著形態,讓他靠得更舒服了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都已經昏昏沉沉地睡醒過幾次,她還是沒有醒來,緊閉著的雙眼一絲顫動都沒有,安靜得可怕,不自覺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把了把脈,幸好,雖然微弱但還是存在。
無事可做的落羽隻能抱著她發呆,偶爾也會打量一下她的麵孔,她有一副極具東方美的臉,但又布滿了張揚和豔麗,與多數內斂的美不一樣。
這樣的女子不似家碧玉那般婉約含蓄,也不似大家閨秀那般端莊榮華,倒是頗有大氣的巾幗之姿,堪比那人間梟雄,一身熱血揮灑地,豪情壯誌世世留名。
……
也不知他想著什麼竟出了神,連她已經微微睜眼也沒有發覺。
崖香剛醒來時,覺得脖子如同斷了一般疼痛,更是在回想到落羽的作為時有些微怒,但又想到自己也不過是利用了他,倒也平靜了下來。
抬眼看去,他似乎在瞧著自己,但思緒已經不知飄向了何方,她不禁勾唇一笑,原來這世上多的是法子可以和伏羲琴之力一較。
她輕輕地挪動了一下,喚回了他的思緒:“你下口狠了些,本尊到現在都還沒法動彈。”
“你……”落羽頓了頓繼續道:“可還好?”
“嗯,就是得多休養一陣了。”
聽著她氣若遊絲的聲音,還有那脖子上的牙印很是奪目,落羽不知怎地竟替她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袍子,抱著她的手也環緊了一些:“再睡一會兒吧。”
“嗯。”
她居然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再次沉沉地睡去,充滿攻擊性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讓人疼惜的孱弱。
蒼白的臉上依舊沒有血色,但因為他一直都將她抱得很緊,所以額頭上的碎發絞著細汗粘在了皮膚上,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拿開了碎發……
“我在做什麼?”突然反應過來,落羽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