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這裡應該沒有煉藥的材料。”崖香的手摸了摸背後靠著的東西:“這裡還是結界對不對?”
“嗯。”
“那你怎麼……”
“香兒。”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打斷她的話:“如果我要你永遠待在這裡,你可願意?”
“這裡?為什麼?”
長言似乎有些感傷,他的手摩挲著崖香的手背,每一下都充滿著眷念:“我從前常看你身陷紛擾而傷懷,所以一直希望能給你一個再沒有人能打擾傷害的地方。”
“你……建造這個地方是因為我?”
“嗯。”
想到結界對她的寬容,還有這水城裡的水會為她治傷,幾乎是不用考慮就相信了這番話。
但這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那個最是溫柔清明的神仙,怎會為了她殺戮生靈,更是害得這青城了無生機?
有一點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可以為了他屠儘下人,那他未嘗不可。
長言似乎正在看著她,手指拂過她的脖頸落在了那塊牙印上:“為什麼要這麼做?”
“血族有禁令,凡被喂血三次後,便擁有對此人治愈的能力。”
“即便如此你也不必拿自己開玩笑,若不是我發現,你就被那個血族給害苦了。”
崖香苦笑了一下:“我本以為稍稍喂血便可,哪知被這純種血族一咬立即就失了力氣,不過這樣也好。”
“好?”
“這樣一來,本著愧疚的心思他也會對我儘心些。”
他的手移到她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語氣裡帶著笑意:“我可沒教你玩弄人心。”
“水神長言最擅如此,我也不過是耳濡目染。”
……
另一邊的菘藍在水城裡晃悠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究竟,隻好返回到落羽處,見他已經能夠掐訣起陣,不禁更疑惑起來:這個血族到底還有多少本事?
明明隻是在想著他如何起陣的事,但偏偏眼睛不自主移向他的脖子,能咬血族的,或許真的隻有她了吧?
“喂,你脖子怎麼了?”菘藍指了指脖子方向忍不住開口問道:“被咬了?”
“嗯。”落羽慢慢睜眼看了他一眼。
“你一個血族也會被咬?”
“隻是替人療傷罷了。”落羽十分懂事地退讓著,不願在此處與他起爭執,畢竟現在的他還真打不過這個魔君。
“療傷?”想起崖香走時的話,菘藍這才放下心來,但嘴裡卻不肯放過他:“還有這種法子?”
“這世間如此廣闊無垠,定會有許多新奇的法子是魔君沒見過的。”
菘藍最是不喜他這副不爭不搶又鬨不起事的性子,不溫不火的讓他有氣也撒不出來,隻好不耐煩地走向結界邊緣,見菽離和李漫辰還守在外麵便打了個招呼:“喂,你們餓不餓?”
“我帶了乾餅你要吃嗎?”李漫辰丟了一個進來,卻在剛觸碰到結界邊緣時就燒成了一堆灰燼,他隻好咂咂舌:“你一頓不吃應該也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