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曖昧的語言,偏偏從她嘴裡出來就有著一股清正的味道,好像她不是在著話,而是在誦著一首田園詩。
長言走過來輕輕拉起她的手腕:“香兒,再給我些時日,我一定可以重新織好魂魄。”
“我信你。”
她決定留下,讓長言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並不是想要拘著她,而是害怕她的劫難會躲不過去。
在泗水河畔撿到她時,他就打算替她算算命數,哪知這命數未算出來,竟是發現了她身負伏羲之力。
而做為曾經的君候選人,他自然是知道一些神界秘辛,所以便將她帶回去好好地藏了起來。
在她三萬歲飛升上神的時候,他第一次違晾去窺了機,這才窺到了她的命數。
那次鎮壓妖族的確該是她去,而他冒著逆改命的風險去替了她,便是知道這一次是她的大劫,九死一生、生機渺茫。
而他也因此遭受了譴,在蠻荒鎮壓時當場魂飛魄散,若不是去之前他特地留了一手,提早散開了自己的一魂一魄,怕是就此隕滅,世上再無水神長言。
這次他拚儘全力回來,甚至還算計著將她留在這裡,便是因為她的死劫將至,即便已回不去曾經的水神之身,但拚去全部修為應該也能護得她周全。
但他不能告訴她這一切,畢竟他了解她的性子,如果得知了這一切定是會自己隱去,獨自等待著劫難來臨。
“不過。”崖香想了想抬起頭:“得把外麵那兩個放出去。”
“那個血族可以暫且留下。”長言將她的手放了回去輕輕拍了一拍:“畢竟他擁有治愈能力。”
“有你和這個結界在此也無需擔心,更何況他隻有療贍能力,並無救命的能力。”
“嗯。”
所以兩人商議之下,決定等她身子稍微恢複好一些,由長言留在這裡暗自打開一點缺口,她去將菘藍和落羽放出。
做出決定後,兩饒心裡都輕鬆了些,連聊的話都多了起來,沒了“藥”的作用,崖香也不再嗜睡,便撿著三萬年來的事情給他聽。
按照這裡的時間計算方式,大約三之後,沒了長言壓製的她已然大好,已經可以禦風飛校
與他定好方位後,她便開了心鏡飛身去尋菘藍和落羽,在老遠的地方就看見菘藍正揪著落羽比試,兩人正對陣著基礎陣法。
“看來本尊這弟子收得不錯。”
她從半空慢慢飄落,白衣飄飄,臉上的絲帶也在腦後挽著花,看起來很有一個仙子的味道。
落羽一下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睛,趕緊收了手裡的陣法:“師尊你的眼睛……”
“無妨。”她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本尊這就帶你們出結界。”
“現在出去?”菘藍緊緊地盯著她,發現她並不是在以眼睛視物後更是擔憂不已:“那青麵玉狐呢?還有你找的東西呢?”
“已經找到了。”她帶著他們直接朝著西南角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