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廢話嗎!”
玉狐被這夥人氣得差點直接撅了過去,這一個個都是些什麼豬腦子?做事怎麼都是些不走腦子的?相比之下,那個女人看起來還比較靠譜些。
越想越是生氣,玉狐覺得自己以魂魄喂養的水神可不能就這麼被他們給害了,就算他想要再死一次,也得死在自己手裡才能甘心。
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直接幻化成人,他拉著菽離的袖口:“助我一臂之力。”
“這一切都是命數啊命數……”菽離輕輕搖了搖頭:“不管是長言也好,崖香也罷,這都是他們的命數。”
“命你個大頭鬼!”
玉狐不再搭理他,而是自己幻出一身青綠色的袍子穿好,冥思苦想著要如何破了這結界。
雖比不上那女饒階品和修為,但他好歹也是神淵第一神獸,當年也曾迷倒過萬千母獸,到了這一茬怎麼也不能給丟了麵子。
……
崖香剛行到長言所在之處時,毫不猶豫就抬手關閉了心鏡,憑著感覺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這是第一次體會“盲”的感覺,所以她走得甚是磕磕絆絆,好幾次都差點踩到裙擺摔倒下去。
每一個看不見的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動作,那便是伸著手去觸碰身前的物體,這樣才可以儘可能的避免被撞上。
手指在空中晃了晃,落進了一個冰涼的掌心裡,長言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為何不開心鏡?”
“你不願我看我便不看。”
“我隻是不想在你麵前露出不好的一麵。”
“我明白。”
長言側了側臉看著她,半含彎的嘴角總在有意無意地笑著,即便絲帶遮著眼睛,也不妨礙他看見了她同樣彎彎的眼角。
“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隻要一想到還能與你話,就覺得很欣喜。”
握了握手裡的纖指,長言的聲音也愉悅了起來,他慢慢地帶著她走回那個院子。
這裡與曾經長言住的仙居有些相像,利落乾淨,不染一塵,在那院門口應該還有一棵梨花樹,常年盛開,花滿枝頭。
崖香摸索著在院裡桌旁坐下,摸了摸手下冰涼水流彙成的凳子,她突然有些好奇,這一切他是如何做到的?
還有這結界如此氣勢磅礴,饒是菽離這個活得甚好的神君來怕也是做不到,他又是如何以現在這副樣子完成的?
感覺到崖香在看他,長言輕輕坐到她對麵,淡藍色的手指輕輕按著她衣袖的一角,的動作卻凸顯出了他滿心的眷念和不敢言的擔憂。
未免她看出情緒,他輕聲問道:“可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場景?”
“當然記得。”崖香垂頭一笑:“那時我隻有半人高,幾千年來都是獨自待在泗水河畔,偏偏就遇上了你,被你帶回了仙居。”
“那時的你與現在的你可是大不同了。”
“我一直都記得你為我取名為崖香的意義。”
崖香又名為沉香,往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形成,它堅硬、沉重,頗具內裡底蘊,是許多人趨之若鶩的珍品。
長言為她取名便是盼望她能愛己之身,不為任何事輕賤自己,更是希望她能如同崖香一般,不斷修煉自己,成為一塊獨一無二的瑰寶,受萬人敬仰和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