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完後飛身到崖香身後,從背後輕輕地擁住她:“我來替你擋雷。”
崖香此刻已經被雷劈得有些神智不清,隻知道這是來助她的,並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倒也順其自然就接受了。
玉狐左手攔著她的腰,將她好好地護在懷裡,右手抬起她的手臂:“陣法萬不可休止。”
幾道雷劈下,都劈在了玉狐的背心之處,他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是哪裡抽抽了要來受這份罪?還有這被雷劈的感覺也太疼了些,這女人是沒有五感嗎,竟然能撐住不崩壞表情?
疼得齜牙咧嘴的玉狐再也沒了方才的風姿,直接開始哼哼唧唧,在崖香耳邊大呼叫了起來:“他姥姥的……雷這玩意兒是誰創的!”
本來還迷糊的崖香也被他吵得煩了,皺了皺眉:“你能不能閉嘴?”
“不能!疼得我狐狸腦袋都要炸了!”
“……”
一盞茶時間已過,玉狐的後背已經被劈得外焦裡嫩,還隱隱有了熟肉的味道傳來,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到陣法完成,抱著已經沒了力氣的崖香落霖。
菽離趕緊走過來想要接過崖香,卻被玉狐避開,他皺著眉踢了踢腳:“快看看我後背是不是熟了?”
“這……差不多了。”
“菽離……”崖香費力地睜開眼睛,將手裡收歸好長言魂魄的葫蘆遞給他:“護好他。”
“好。”接過葫蘆,菽離的眼眶也有些微紅,但他還沒來得及感動地發表一番言論,崖香就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這女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能撐。”玉狐回頭瞥了一眼遠處不知是死是活的菘藍:“那個交給你了,我先帶她回去療傷。”
“帶去哪兒?”
“她仙居啊……我又沒有府邸。”
菽離麵帶尷尬地看著他:“你知道在哪兒嗎?”
“不知。”
“那你怎麼去?”
“喏……那個血族應該知道。”
失蹤多時的落羽終於出現,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看了看玉狐橫抱著的人:“師尊這是怎麼了?”
“死不了!”玉狐有些不耐煩起來:“帶路帶路,再會兒話我就得死了!”
“我來吧。”落羽十分順手地替崖香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然後自然地接過她抱在懷裡。
菽離此時也提著半死不活的菘藍走了過來:“還是我來引路吧。”
完他掐指喚來一團祥雲,帶著幾人駕霧而去,不過一會兒就回到了赤雲殿。
碧落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殿門處,看到幾人突然出現後驚得站了起來,又在看到了昏迷的崖香後捂住了嘴:“尊上這是怎麼了?”
落羽避過她直接朝著寢殿走去,將崖香輕輕地放在榻上後,才對著跟著進來的碧落道:“替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