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顧左右而言他,菽離也不在意,隻是轉頭看了看四周,見近側確是無人後才回答:“你怎麼突然打聽上了這事?”
“就問問。”
“近年來倒是聽到不少二位不和的法,但其中詳情,怕是隻有當事人才知曉。”
“嗯。”
來到君殿上,崖香依舊是一副囂張模樣,冷冷地看著上方的那位君,既不行禮,也不話。
如此沉默了一刻鐘後,君終於沉不住氣放下手裡的書卷,看著殿下站著的人:“你來求見本君卻不開口話,又是何意?”
“君應該知道本尊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看似和藹的君彎著嘴角,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和菽離:“若不是菽離神君來報,本君竟不知曉你已經從人界返回。”
“君有話請直言吧。”
“你此番折損了不少修為,身子可還安好?”
“自是不好。”
“本君竟不知那人界妖物如此厲害,還真是難為你了。”
菽離看著君那和煦得有些不正常的模樣,不禁微微側目,看了看一旁的崖香,見她也是一派雲淡風輕,心裡隱隱生出了不安。
果然,君突然變臉,將手裡的書卷扔了出去:“崖香上神好大的膽子!竟敢忤逆神規,屢屢犯戒!”
“那又如何?”
“如何?”君起身走下來,站在她麵前指著她的鼻子厲喝道:“多年來本君一直忍讓你、寬恕你,你不僅不圖感恩,還由著性子肆意妄為,簡直無法無!”
“本尊已經無法無了九萬年,君現在才發作嗎?”
菽離忍不住拉了拉崖香的袖子,對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但卻被她一把甩開:“你不用替君來做戲。”
她的力道極輕,但菽離還是配合地退開了兩步,因為他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讓他卷進這場紛爭,也不想讓他被君揣測上。
見到崖香眼底表現出來的真實怒意,君這才滿意地瞧了瞧菽離,朝著他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待菽離走後,君又一改方才的模樣,換做了一副慈祥的麵孔:“去了邊境萬年,怎麼還改不了這個脾性?”
“本尊惶恐,君亦是萬年未改啊。”
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君重新返回令上,拿起案旁放著的一隻羽箭,狀似欣賞著上麵的灰羽:“本君送了這麼大一個人情給你,你該怎麼回報本君?”
“謝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道了謝意,崖香這是明擺著想要以一句話來撥千金,不論君準備了多少辭,她都是萬萬不肯妥協的。
畢竟一朝伏低,以後再想翻身就很難了。
“本君了解你的脾性,也不指望你能以此事對本君千恩萬謝。”將手中的羽箭投向了遠處的花瓶之中,君滿意地看著自己那絲毫不差的身手:“不過,即便你攀附上了後,於水神而言也是沒有任何幫助的,織魄鼎又如何,沒有本君,你一樣織不好他的魂魄。”
崖香的瞳孔猛地收縮,背上憑空地生出了一絲寒意,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下事竟然沒有一件能瞞得住他的,這每一步、每一個人,都被他掐在手裡算計得死死的。
長言也好,她也好,都逃不過他的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