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落羽,崖香接過果子拿在手裡看向碧落:“去吧,回你的魔君殿去。”
“尊上!不要趕碧落走……”碧落的眼眶裡一下就充滿了眼淚,看起來甚是楚楚可憐:“碧落隻想追隨在尊上身邊,哪裡也不去。”
“本尊是神你是魔,終究不同道。”
“可他不也是血族……”
“碧落,不論你今日能否留在赤雲殿,都不應該這樣忤逆師尊的話。”落羽聲地提點了一句。
崖香這才移過眼神看向落羽,這人是一般不吭聲,但凡吭聲就非同一般,他明知自己最忌諱的就是這些,卻偏偏要將其提溜出來,自己殺人是噬血,他殺人是誅心啊……
碧落有些後怕地看著崖香,見她沒有怒意這才心下稍緩,立即伏倒在地:“碧落入赤雲殿已近萬年,自第一日起便起誓忘卻自己魔族身份,隻一心侍奉尊上,不論是上九還是下極獄都隻追隨尊上一人。”
被她這一提,崖香不自覺地想到了菘藍,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隻得揮了揮手:“行了,你且退下吧。”
“多謝尊上。”
落羽麻利地替崖香續上一杯熱茶,心翼翼地開口:“師尊為何還留著她?”
“和留著你的理由一樣。”
玉狐埋在狐狸尾巴裡的臉終於伸了出來,不再假意扮可憐的他這會兒眼神裡滿是冷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落羽不對勁。
他的一言一行看似在討好每一個人,但又沒有一點真心,倒有點像一種迂回戰術:慢慢拔清那女人身邊所有的草……
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些淺顯的東西自然被崖香看在眼裡,隻是現在時候未到,她還需留著他。
衝著玉狐招了招手,玉狐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在她腳邊伏下,鼻子蹭了蹭她撫著皮毛的手指,和方才囂張的態度截然相反。
“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尊不會虧待你的。”
這話是給玉狐聽的,亦是給落羽聽的。
玉狐嗚咽了一聲,一臉傲嬌地看著落羽,見他一眼也未瞧自己,反而是微顫著雙手替崖香煮著茶,心裡更是不爽,覺得他這副裝柔弱的樣子很是矯情。
趁著他不備直接卷起尾巴打翻了茶杯,將那一整杯滾燙的茶水全部潑去他身上。
落羽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慢條斯理地撿起茶杯,朝著崖香拱了拱手:“未免師尊汙眼,我先去換身衣裳。”
崖香輕輕地點零頭,待他走後直接揪了一把狐狸毛:“你這又是何故?”
“看不順眼。”
“本尊也瞧你不大順眼,是否也要如此?”
“喂……我可是你收的神獸!你得好吃好喝的待我才行!”玉狐顧不上自己掉的毛,心急火燎地爬起來跳腳。
“終於肯承認這個事實了?”
“你……”
崖香勾唇一笑,纖長的手指翻過冊子,半垂的眸裡看不清情緒,但莫名地讓人覺得,所有的事都在她的操控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