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寢殿裡,臉上的血漬已經被打理乾淨,連身上的被子也換了新的。
剛起身,就見落羽端著碗走了進來:“師尊醒了?”
“嗯。”
“師尊的身子一直未好,今日又失了血,我特地去熬了些補品,師尊嘗嘗味道如何?”落羽十分熟練地坐在了榻旁,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了她嘴邊:“我試過了很香甜,一點也不苦。”
崖香被他這番動作給驚到了,他這是在做什麼?
見她並未動,落羽抬起碗抿了一口:“真的不苦,也沒有毒。”
自己拿過了碗,崖香一鼓作氣地喝完,正想要點什麼的時候,發現那喝下的東西有些不對勁,一股清流從喉間滑到胃裡,在五臟六腑之間綻開,抹平了體內的傷患。
在那股清流之中,還暗藏著一絲腥味,這是鮮血的味道!
落羽垂眸淺笑著接回了碗,滑落的寬袖露出了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是新傷,甚至還沒來得及包紮……
崖香臉色不太好地拉住了他的手腕,手指緊緊地捏著那傷口的上方,力氣大到落羽都皺起了眉:“怎麼了?”
“你以鮮血入藥?”
“我不忍見你一直傷著,又知你不願我再替你療傷,便隻想到這個方法。”
他的臉上一片真誠,甚至眼裡還露出了想讓人憐憫的楚楚可憐,讓崖香手下也不禁鬆了鬆,抬起另一隻手替他抹平了傷口:“以後無需如此。”
見她還是受了自己的好意,落羽彎起眼睛笑了起來:“我隻盼望師尊能好些,其他的自然是顧慮不上了。”
玉狐翹著尾巴走進來,正好看到崖香鬆開落羽手腕的那一幕,還以為這師徒二人是在做著什麼見不得饒事,急得連忙衝過去跳上了榻,擋在了二饒中間,抬頭看著崖香有些蒼白的臉:“聽你又暈了,怎麼這麼弱?”
“若不是你,本尊又怎麼會受這麼大的罪?”
玉狐不以為意地翻了一個白眼,又故作深沉地看了一眼落羽:“這還不是為了那位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水神大人……”
果然,落羽因為這句話眼神閃了閃,端著碗站起身:“我去替師尊拿些果子來,也好衝衝血腥味。”
“血腥味?”玉狐左右地嗅了嗅:“你怎麼又吐血了?難道要死了?”
“就是你去應劫了本尊也會無恙。”崖香一把拍開了他,似乎很是嫌棄他就這樣用爪子踩上榻弄臟了她的被子。
玉狐還想回嘴,但又想到她要是又氣吐血了,那罪責可就攤到了自己頭上……那他這恩還報不報了?
罷了,他青麵玉狐不屑和一個女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