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的眼神稍暗,緊緊地盯著那個葫蘆,似乎正透過它看著裡麵的長言魂魄。
“如何了?”
“雖然還未找到法子複原,但我已經用瑤池之水將上麵鬼氣清洗乾淨了。”
崖香拿起那個葫蘆:“難為你了。”
“不僅是你,我也很想他能回來。”
抬眸看向眼下一片淤青的菽離,這個最是遵守神規,做什麼都瞻前顧後、中規中矩的神仙,最終也還是悄悄地破了規矩。
君以為她除了那個織魄鼎,當真就沒彆的法子了嗎?那可還真是瞧了她這九萬年的修為。
這幾日她翻遍了所有藏書,雖然沒找到織魄鼎的使用方法,卻也找到了一些上古時期的奇聞軼事,裡麵總會有那麼幾個是關於起死回生的。
隻要有心就不怕遲,她堅信上蒼的垂憐,必不會讓長言這樣福澤下的神就此隕滅。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菽離收回落在葫蘆上的眼神看向崖香問道。
“當然是要為君儘心儘力了。”
“君如此待你,你還能不計前嫌,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將葫蘆收回了袖中,崖香抬眸端坐,略有笑意的臉上滿是高深莫測:“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事會讓神君刮目相看呢。”
待菽離走後,碧落悄悄地去了一趟魔君殿,為崖香取來了鎖魂鈴,菘藍本來還有些留戀她送的東西,但又矛盾地因為是那人所贈,倒也給得痛快。
閉關半月之後,崖香終於出關,著了一身素衣去了神界,回來之時,已然領了任務。
召來玉狐,將已經用鎖魂鈴封印好的長言魂魄仔細地交待給他,這才抬步走出殿外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落羽。
“怎麼了?”她出聲問道。
“師尊可是要走?”
“嗯。”
“那……師尊可否帶我一起,至少,我還可以為師尊療傷。”
他好似滿眼希冀地看著她,懇求之時更是顯得楚楚可憐,緊握在袖中的手糾結地擰在了一起。
“你很想去?”
“是,落羽雖然沒什麼能力,但可以隨時伴在師尊身側,為師尊儘一份心力。”
“好啊,那你去準備一下。”
玉狐踮著腳靠近崖香的腳邊,歪著頭看著落羽有些歡欣的背影:“你帶他還不如帶上我。”
“你留在這裡即可,這一趟還不知會不會有危險,長言的魂魄可不能有一點閃失。”
“我知道了。”玉狐抬頭看著她:“你自己多加心,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可不好跟水神交代。”
“留神著點你自己吧。”
崖香低頭看了一眼玉狐,伸手揪了一撮它的毛下來,以靈力幻出一個玉狐分身:“必要時拿它擋擋。”
玉狐用爪子捂著自己被揪的地方哀嚎了一聲,立即炸毛地開始跳腳起來:“喂!不用揪我的狐狸毛也能變!”
“本尊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