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後,崖香淺笑著將香放進了香爐之中,然後負手慢慢地等著清香燃儘。
儘管那樹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水珠不停落下,且都朝著兩饒香上滴去,但都沒能讓其熄滅。
那位白衣男子心裡已經了然,不等香燃儘便已朝著二人拱手:“在下玄黎,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在下落羽,這位是同我一行的道友——顏卿。”
“花顏月貌,憐我憐卿……”玄黎念叨了一句後,笑著帶著兩人入晾觀。
落羽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清冷地看著玄黎在前麵領路的背影,這人方才的眼神就不太對勁,難不成是因為崖香實在貌美,所以產生了非分之想?
當真是修道都修不乾淨他那顆肮臟的心。
玄黎帶著二人來到道觀後山,指了指一處格外僻靜荒蕪的院子:“雪山觀人丁興旺,如今隻有這裡是閒置的,就先請二位在此處暫且住下,待其他地方有了空房再挪過去。”
落羽瞧了瞧這裡實在破敗得不行,甚至瞧見那屋頂的瓦片都不太全,心裡不禁有些不滿,他如何不要緊,身邊的這位可是神界的尊神,被如此對待成何體統?
崖香卻不以為意,滿意地點零頭:“多謝了。”
待玄黎離開時,落羽的眼神淬著毒意看著他的背影:“師尊,這人如此無禮,你又何必對他好言相對?”
“你似乎格外不喜歡他。”
“落羽覺得他對師尊十分不敬,心裡當然不喜。”
“你彆忘了,現在的我們是什麼身份。”
“是。”
崖香抬眼看了看這院子,手裡幻出那把團扇扇了扇:“你如今的陣法修習得如何了?”
“師尊教導得好,基礎陣法已經略有成。”
“嗯,不錯。”
轉眼看著身旁掩在黑袍之下的落羽,她突然摘下了他的帽子,理了理他梳得不是很利落的發絲:“因為給本尊放血害得手不太好使吧,連發髻都未能梳好。”
本以為會被陽光刺傷,結果卻沒有什麼異狀,落羽微顫著指尖觸摸著暖陽,有些激動地問道:“這……怎麼會?”
“你又忘了,本尊是誰?”
她果然能救贖自己!
落羽已經忘了去想她為何會突然態度轉變,隻覺得麵前這個人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不禁欣喜地扔開黑袍,全身沐浴在陽光下……
即便還是感覺不到太陽帶來的熱意,但能正常在太陽下行走,已經是他自生下來就無法完成的夙願。
“好了,去收拾收拾屋子吧。”崖香無奈地打斷了他。
“是。”
見他走進去準備徒手整理時,崖香拿著團扇拍了拍他的手背:“用法力。”
“可是……我還不會。”
“本尊來教你。”
崖香握著他的手指掐訣,嘴裡緩緩念出一串咒語,而後借著他的手將幽藍色的靈力打向那座廢棄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