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癱軟在地,落羽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但憑師尊處置。”
半晌後,沒有得到回話的落羽才敢抬起頭,見她還在玩著指尖的紅色靈力,好像並沒有處置自己的打算,終於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一般輕聲問道:“你不打算殺我嗎?”
“你以命相搏也算扯平了。”崖香收回靈力站起身:“回去歇著吧,傷還沒好。”
“師尊,我……”
“師尊聽著像個男仙,以後喚我師傅吧。”
見她負手慢慢走遠,落羽才真正地卸下防備坐在地上,她這算是被自己打動了嗎?
祁川在屋裡等著崖香回來,見她神情冷漠的出現,急忙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上神回來啦?渴不渴餓不餓?可想用點什麼?”
“不必如此諂媚。”
“是是是……”祁川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這上麵記錄了我在此處潛伏以來調查到的所有信息。”
“塑像下的不腐屍骨是怎麼回事?”
“還……還未查明。”
“死的那個白衣少年呢?”
“也……也還未查明。”祁川抿了抿嘴唇:“倒是您身邊那個血族,得心些。”
“不是他做的。”
“是是是……上神身邊的人必定是不會做此事的。”
崖香皺著眉抬頭看向他,瞧他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十分不滿:“你好歹也是個三品上仙,怎會有比外麵那些玄仙還低微的樣子?”
“潛伏已久……早已忘了自己的品級。”祁川無奈地笑了一下:“您先看著,我去給您沏壺茶。”
這雪山觀看似是老者在主理,實則是各自為營,相熟的互相抱團取暖,為的隻是此處有助提升修為的仙氣,並沒有那些一心為觀建設的活絡心思。
這一點,真是連魔界也比不上,好歹在菘藍的管製之下,各魔族還算是團結一致,一心要光複魔界地位。
比如那位玄黎,便是與那老者相熟,兩人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妖邪法子,專以竊取他人修為來精進自己,這法子看似有用,實則後患無窮,終究會墮入魔道。
所以,死了也就死了,倒也不必去追究落羽的罪責。
倒是那位綰檸,表麵上是個隻愛慕男仙容顏的女仙,實則是個大族子女,背靠的母族甚是強大,就連在神界那樣的地方也能得上話,看來祁川的求情不無道理。
這些人情世故,崖香不是不明白,隻是在很多時候為了自己的“威名”,不得不繼續粉飾著自己性格,讓所有人都以為她真是個魔頭。
合上那本冊子,崖香抬眼看著外麵的院子,祁川的調查不過九牛一毛,根本沒多少用處。
這雪山觀可是大有乾坤在,怎會隻有這些修仙者的爭鬥傳聞呢?
比如那具不腐的屍骨……
看來隻能從那裡開始入手了,即便沒有混沌珠,她也得拿點有用的資本回去,才能和君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