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順著方向瞧去,卻隻看到地上一個已經被摔碎的罐子:“不過是一個破罐子罷了。”
她看不見他能看得見的人?
怎麼可能?
隻見另一個落羽想要朝著她走近,卻一次次被一堵透明的牆給阻攔住,任憑他如何努力,終是無法接近她。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突然湧出一滴紅淚,撒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激起了許多顆粒在半空開始跳舞,他淒然一笑:“永生不複相見,原來是這個意思。”
落羽疑惑地看著另一個自己,即便覺得他和自己一模一樣,但他還是不願他去靠近她,所以很自然地走過去站到崖香麵前:“看來這裡已經沒人了。”
“嗯。”崖香抬眸看了看他:“想來你要找的人已經不在了。”
“是,不在了。”
落羽的聲音有些顫抖,且眼睛裡一片喜悅,這倒是讓崖香有些無所適從,收回眼神轉身走了出去。
另一個落羽著急得想要跟出去,卻被封在了神廟之中出不去,急得他隻能拚命拍著沒人能看到的牆:“你回來……回來……”
落羽路過他身邊時實在是想不太明白,自己的未來怎會成他這個樣子?先不論他那副要死不活的頹敗樣,便是他的腔調就是他學不來的。
心裡不禁對這裡開始生疑,難道這裡根本不是什麼未來,而是類似於幻境之類的地方?
這裡的一切都太過正常,正常得有些不太正常,好像有著什麼人按照他們所思所想來安排著一切,意在讓他們情願留在這個美好的幻象裡不再出去。
越想越是篤定,落羽加快步子追上崖香:“師傅,我覺得這裡很不對勁,我們還是快些離開。”
“嗯。”
看著消失在視野的背影,另一個落羽趴在地上突然陰鷙地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就是報應。”
重新返回了被崖香燒掉的宮殿前,落羽四處翻找著,卻沒有找到問題所在,急得他開始煩躁起來:“到底要怎麼回去……”
“落羽。”崖香負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我……”
“你的表現很奇怪。”
“實不相瞞,我覺得此處如同一個棋局一般,放著我們最想要的棋子在裡麵,引著我們進來後再把我們變成棋子。”
他的比喻很生動,讓崖香一下就沒了再留在這裡的興趣,畢竟淪為棋子是她最厭惡的事情。
回頭看了看,發現這裡的黃昏很美,漫的霞光灑滿際,異常高聳的建築形成一個個錯影,打亂了原本該有的格局。
在這樣的景致之下她突然頓悟,任何事都最好不要越過過程去看結局,看清和珍惜眼前才是最好。
即便她想要知道長言何時能回來,但他一定不希望自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去窺探。
就如同這黃昏,它處在白日與黑夜的交界,便是為了告誡人們,黑夜即將來臨,即便錯過看它的時間,但它依舊灑滿際,你看與不看,它依舊存在在那裡,從未更改。
世人所的順應命,也許還有更高層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