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差一點?”
落羽的這套法子也是從崖香收藏的書裡看來的,但上麵必須是由高階品的神仙給低階品的神仙使用才有效。
所以他便結合了自身的特性,再運用起了體內的混沌之力,這才算是歪打正著解了封印。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還會差一點?差哪一點?
崖香心裡還記掛著那具女屍不會被他迷惑太久的事情,更記掛著她體內的混沌珠,所以也不再顧忌師徒之隔,直接扯過他的衣襟將他拉到了身前。
伸手拂過他的側臉,她的鼻息打在他的右臉上:“落羽,要奉獻自己就要奉獻徹底一些。”
方才還大膽的人這會兒卻是紅了耳根,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人:“師……師傅。”
“噓……給為師治傷。”
這次是她先動了手,也是她先動了嘴,甚至還帶有懲罰意味地加重了力道,一寸一寸地侵占了他的大腦和理智。
這一切落在他眼裡,滿滿的都是悸動。
他猶如失了神智一般僵直著雙手,呆呆地看著眼前人閉著的眼睛,挺立的鼻梁……
體內流失的能量漸漸拉回他的神智,他眸色暗了暗,那些隱忍克製都被拋之腦後,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不斷加深這份令人心顫的悸動。
落羽的幼時過得很是淒慘,所以他一直不知什麼為美,什麼為善,但在神廟時見過她身披霞光的樣子,那不僅是一位上神的風姿,更是她救贖他時帶來的光華。
他被她關在地牢十年時,他恨她。
她一次次懷疑試探他,一次次要置他於死地時,他恨她。
但當她牽過他的手,給了他陽光,也替他毀了噩夢般那座宮殿,更是揚言要替他複仇,給了他混沌之力……他就恨不起來了。
有人苦儘甘來、先苦後甜,便是這樣的道理吧,他終於迎來了新的希冀。
這個看似冷漠無情的上神,明明就心腸柔軟且善良,她的憐憫和同情都被她藏在了堅硬的盔甲之下,卻偏偏願意一次次給他看到。
掩著嘴角推開已經有了內贍落羽,崖香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治傷而已,倒也不必如此拚命。”
他也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淺笑著走近她,找了塊乾淨的衣袖替她擦著嘴角上附著的屬於自己的血跡:“隻要師傅吩咐一聲,徒兒隨時為師傅效勞。”
看清了他眼裡的戲謔,即便知道他擅不輕,還是給了他一掌,隻是力道甚,隻讓他稍稍後退了兩步而已。
落羽一點也不惱,反而是撫著被擊打的地方笑了起來:“我知道錯了,你莫要生氣。”
都人不要臉起來鬼都害怕,這落羽若是無賴起來,還真是讓人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櫻
你明知他是在打趣你,卻偏偏生不起氣來,因為他總是一臉無辜地看著你,那雙眼睛澄明得讓你實在無法下重手。
崖香不是吃虧的神仙,所以她也斷不會輕易放過他,隻是此刻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因為落羽的虛弱,那個女屍已經清醒了過來。
這次,她可不會再討到什麼好處了。
看著她帶著腥風席卷而來,崖香不急不緩地把落羽拉到身後:“之後再收拾你。”
落羽似乎心情極好,勾著嘴角站在身後,甚至還埋去她脖頸處蹭了蹭:“從前不知五感為何,如今倒是覺得你甚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