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搖了搖頭，崖香負著手走出院外：“走吧，出去看看。”
剛走出院門沒多久，就見王奶奶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下平了崖香的腳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道：“神……神，幫幫我吧。”
轉眼瞪了一下落羽，崖香虛扶起王奶奶：“何事？”
“這位姑娘我的親人都死光了。”王奶奶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所以我想求神救救村裡的紅，除了她，我再也沒有彆的人可以送終了。”
落羽直接拍開她的手不滿道：“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責任管這事，何況神還有彆的事忙。”
饒**總是無窮無儘的，你給了他一塊糖，那他必定還會想著，你能不能再給他兩塊、三塊……甚至更多。
“我求求你了，她真的快不行了！隻有你能救她！”
王奶奶言辭懇切，好幾次被崖香以靈力扶起來後又“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甚至在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裡，已經快要流不出來眼淚了。
她死死地攥著崖香的裙角，哭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感動地。
落羽殺心已起，將她從地上揪起來：“活夠了？”
“罷了，本尊就隨你去看看。”
“師傅！”
崖香麵無表情地看著落羽：“既然有人在鋪路，不上去走走怎麼知道這路到底通向哪裡呢？”
“可是……”
“走吧。”
並沒有再去扶王奶奶，崖香隻是負手先行走了出去，並不需要帶路就找到了那戶人家。
和這村裡的許多院落一樣，這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院子，院內隔著一塊地種著菜，柵欄旁還有兩隻雞在啄著米。
抬手在眼睛上劃過，崖香借著靈力觀察著屋內的情形，發現的的確確隻是一個病危的姑娘在裡麵躺著，再是其他沒有任何異樣。
落羽陰鷙的眼神一直盯著王奶奶的後背，仿佛自己的眼睛就似尖刀一般正在給她施刑。
隻進去瞧了一眼，崖香就不再去看那個姑娘：“她壽數已儘，回乏術。”
“求求您了！讓她再活幾年，就幾年！”
“遲早都要死，晚幾年又能有什麼分彆？”
“她是孤兒，我亦是孤寡老人一個，隻剩彼此可以相依為命了。”
落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橫在了兩人中間：“可你之前不是不與人親近嗎？她不是人？”
“我們隻是許之為伴，並未……並未親近。”
“滿口胡言！”
崖香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憐憫之心也落了下去，冷冷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就離開了。
王奶奶抱著哭喪的態度開始哀嚎，但任憑她表現得有多傷心，都再也激不起崖香心中半分波瀾。
她可不是菽離，看人哭一哭就會軟下心腸。
出了院子後，崖香快步地走在村路上，好似怕自己稍微步子慢了些就會沾上泥土，汙了整潔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