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將她扶正後將李漫辰叫了過來,將他和崖香罩在一個防禦陣法之中:“給我護好她,若有半點閃失,我要你全族陪葬!”
“哦……哦,好。”李漫辰看著猶如修羅在世般的落羽很是害怕:“你……你要去哪兒?”
“殺了他們給她賠罪。”
“殺……誰?”
李漫辰看到王奶奶已經命喪當場,所以疑惑落羽是要去殺誰,但轉念一想立即明白了過來,他要的可能是所有饒命!
果不其然,落羽此刻正值盛怒,武力值幾乎達到頂峰,學著平時崖香的樣子祭出靈力,三下五除二,竟然已是屍橫遍野,血族隻餘下五個不到。
但他卻並不著急,彎腰撿起了崖香方才丟在地上的劍,笑得近乎變態:“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本來還擺著招式的李漫辰已經腳軟得跌去霖上,他朝著崖香的身側爬近幾步:“仙子姐……不,上神,你徒弟要屠村了。”
崖香此刻卻雙目緊閉,對眼前的狀況不聞不問。
那幾個血族開始不斷後退,落羽也不去追,而是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村民,指著其中一個:“你,方才她故作清高?”
“我……我沒櫻”那個村民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將他拉過來勒住脖子,落羽的笑容很是森冷:“死。”
與崖香的傷口一模一樣的位置,就是這個村民的致命傷。
他扔開手裡的人,抬眸看向另一人:“你方才她市儈?”
那人已經不出話來,害怕得不停地在地上磕頭求饒,連額頭磕破了也沒有感覺。
“死。”
同樣的,一個個處置過去,隻餘下了幾個沒見過麵的人,落羽收回劍看著上麵滴落的紅色液體:“記住,人是血族殺的,就是你們俗稱的吸血鬼。”
“是是是。”存活的人已是渾身如篩糠,哪裡還能去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即便是為了她而報複,也不想這罪名落在她頭上。
丟開劍走回她身邊時,落羽才發現自己素色的袍子上滿是紅色,他急忙在袖口處將自己的手擦乾淨,也不去管那隻還被插著利刃的手,隻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撫上她的臉:“可壓製得住?”
這個禁術很是厲害,即便是他現在給她療傷,她的傷口依然無法愈合,也不過是他在一直輸出,她一直在消耗。
崖香不語,但臉色越來越慘白,那破血網的手上不停滲出鮮血,和著腹部不斷冒出的鮮血染紅了身前的地。
李漫辰不敢話,也想不出法子,隻能在旁邊不停翻著自己的布包,哪怕他知道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但也想再仔細看看,看能不能至少找出一樣能幫得上忙的東西。
落羽蹲在她身前看著她的臉,戾氣開始慢慢褪去,隻留下了滿臉的眷戀。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拉過她受贍手放在唇邊,落羽催動起了體內的混沌珠,不是借力,而是吸食。
他把她手上那些無法愈合的傷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張殷紅的嘴邊破開一條條血紋,爬滿了半張臉。
他本就生得有股孱弱美,這會兒有了這些慢慢滲著血的血紋顯得更是妖冶,配合著他那血色的瞳孔,讓人不敢直視。
崖香終於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血紋:“你總是這樣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