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菘藍在原地化為黑煙消失,卻驟然出現在他身後,掐著他的後頸就扔到了崖香身前:“將她的傷轉移到你身上去。”
在菘藍眼中,彆的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隻要她安好就行了,但卻不知這傷口轉移到彆處時,會被無限加大,如同落羽那被毀了一半的臉一樣。
“如果此法可行,我早就用了。”
落羽趴在她身側,看著她緊閉的眼睛,還有被鮮血染濕的衣衫心中一扯,移開了自己下意識展現出的不忍的目光。
“那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菘藍正想動手,卻聽到李漫辰大喊了一聲:“現在不是先救上神才是最重要的嗎?打架什麼的過會兒再行不行?”
落羽抬頭看向渾身都是黑氣的菘藍:“地牢內還剩幾個血族?”
“三個。”
隻剩三個?
落羽心中一驚,他以為他被帶走後,那些人再不濟也就是被關著,卻不曾想這魔君竟如此心黑,隻剩下了三個人。
“將他們找來。”
“我警告你,彆再想玩什麼花樣!”
那三讓以重見日時,都十分激動,對著落羽行禮跪下:“感謝侯爵還記得我們。”
落羽坐在崖香身側,眼神有些晦暗:“本爵臉上的這種禁術爾等可會解?”
“我們……從未見過如此凶險的禁術。”
菘藍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掩在長袍下的手開始緊握,就在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渾身的怒氣時,卻見落羽以迅速的身形晃到那三人身後,將他們一一擊暈。
“同族相殘,真是一出好戲。”
落羽看向菘藍:“我給你一個法子,以這三饒血族之軀為祭,可暫緩她的傷勢。”
李漫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生怕這三人要是不夠分量,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隻能暫緩?”
“嗯。”落羽起身走近菘藍:“且隻有身為魔君的你,才有能力做成這件事。”
“這可是你僅剩的同族,他們對你如此忠心,卻隻能得到被你拿來獻祭的下場?”
“為了她,沒什麼是不能做的。”
菘藍冷笑著點零頭,即便心中存有疑慮也沒有時間再去細想,現在她已經命懸一線,即便這落羽有所算計,他也隻能應下。
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菘藍坐在崖香的身側看著地上的幾個血族,心中十分不安,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這落羽很明顯前言不搭後語,且行為怪異,到底是崖香值得他犧牲掉他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還是他另有圖謀?
第一次,他主動握上了她的手,而她也沒有法子可以反對:“若是為你,就算是我死了也無妨,但我很擔心他圖謀的東西在你身上。”
“你如此一個精明的上神,怎會在與他出去時就受了重傷呢?”
多亦是無益,菘藍閉眼開始調動自身真氣,將那三名血族的氣息聚攏,以魔君的身份將其獻祭,換得她傷患的康複。
落羽的術法很是詭異,雖很有成效,但還是引得他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