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跟本宮來。”
帶著崖香穿過神界,來到河儘頭處,後這才話:“當初水神也是在此處潛下,才得知了機。”
“就這裡?”
“下麵險象環生、凶險萬分,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的。”
“好。”
後轉身欲走,卻在兩步之後停住了腳步:“本宮還得再提醒你一下,當初水神窺探機後,遭了魂飛魄散的懲罰,你自當考慮清楚再下去。”
崖香並沒有回答,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水麵。
“本宮會在此處施加結界,十二個時辰內無人能發現你的存在。”
“多謝。”
待後離開,崖香就幻出青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她並不擔心後會在此處危害她,不僅是因為這樣拙劣的法子不符合身份,更是因為她必須去理清楚一些事,才能有所防備。
河的水很是溫暖,在身上滑過還有療贍奇效,崖香腹上的結痂傷口也被慢慢撫平,連帶著後肩落羽留下的牙印也被抹去。
隻是這水隻治外傷,無法治療內裡。
一直向下潛行,抬頭已經看不到任何光亮,四周寂靜一片,目光所及也隻有無儘的黑暗。
沉重的水壓讓人有些不適,且黑暗帶來的恐懼在心中也不斷加大,崖香不得不祭出靈力點亮四周環境。
這不點亮還好,一點亮就看見眼前有一張放大的嬰孩的臉,皮膚已經被水泡得腫脹得不行,蒼白的臉上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她,似乎在怪罪她擅闖簇。
崖香自認膽子足夠大,但在見到這個場麵後還是被嚇了一跳,急忙踩腳向後退去。
隻是那張臉瞬間不見了,隻看得見水裡的浮塵和氣泡。
這裡好生詭異!
水依舊還是溫暖,但崖香的背上卻陡然一涼,一隻冷得刺骨的手臂攀上了她的肩膀,還在她耳邊吹著冷氣。
猛然轉過頭,又見到了那張臉,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後又再次消失。
饒是她作為上神,也被這不人不鬼的東西給驚到,抬手祭出大片靈力,想要照亮整片海底。
但這次靈力卻不太管用,除了隻能照亮她麵前的這片水域,其他的再是看不清。
閉上雙眼,崖香打開心鏡這才終於不受限,她依稀瞧見了不遠處的地方有許多黑色的絲線在水中漂浮,急忙遊過去撚起其中一根,卻發現這竟然是頭發!
心中的驚懼再次爬了上來,崖香的青劍已經不受控製地朝著那片頭發砍了下去,手起劍落,頭發卻遠遠地飄走了。
向下看去,依然還未能見底,但可以看到遠處的水底似有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麵裹著密密麻麻的鎖鏈和水草。
應該就是那裡了。
崖香翻身向下潛去,腳卻被一隻手拉住,力道之大,直接將她拉著上浮,離石柱的地方越來越遠。
受夠了!
反手挽了個劍花,她毫不猶豫地砍向腳的方向,果然又是那張臉!
劍尖準確無誤地劃破了臉上的皮膚,但卻沒有一點血液滲出來,但那張臉卻變了表情,皺著鼻子就開始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猶如萬鬼尖叫一般淒厲慘絕,一聲一聲環繞在耳邊,傳入耳裡時更是刺得耳朵疼得不行,崖香抬手想要去捂時才發現竟是被它叫聲刺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