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不解開第一個血屍,那麼會被圍困在洞底,解開了,在滅殺之時又會中詛咒……還真的是兩相為難。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也是在看到你情緒不對勁的時候才發覺。”
雖然吸食了新鮮的血液讓他此刻體力充沛,但依舊抵擋不了這副身子的流失速度,不過半刻,他又頹靡了下來,歪著頭賴在她肩頭:“師傅……我又不行了。”
“誰讓你擅自出手的?”
瞥了一眼一旁已經目瞪口呆的兩人,落羽伸手撫著她齊腰的長發,嘴邊的笑意泛著冷意:“誰讓你不快,我就殺了誰。”
祁川癟著嘴扯了扯菽離的衣袖:“神君,我可以收回方才我過的話嗎?”
“什麼話?”
“入上神門下。”
落羽正好偏過頭看著他,眼睛閃過一片血紅:“當然可以。”
三位仙者一死,封印底下就更加不安分起來,好幾次都險些被他們用蠻力衝破。
“等不到增援了。”崖香將落羽扯到身後,兩手合攏再展開時,已然出現了一條金色的長鞭。
菽離還是不死心地看著邊:“神界真的放棄我們了嗎?”
落羽站在崖香的身後,歪著頭玩著她的衣衫一側的飄帶:“你們早就被放棄了,若生,就繼續去完成清剿任務,若死,也不過是因為不得力被血族反殺罷了。”
連與神界沒什麼交集的落羽都看得很清楚,那位君要麼利用著他們的弱點,要麼利用著他們的忠心,隻為了所謂的三界“和平”。
崖香倒是不以為意,隻是撇過頭:“你一會兒護好自己就成,彆輕易出手。”
“可是我若看到他們山你,斷然是忍不住的,更何況師徒就該同生共死才對。”
他雖然的話很是情深義重,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還有一些疏離之意。
“我們不會死的。”
封印終於被衝破,一個個血屍攀爬了出來,直接朝著他們快速移動,並有組織的形成一個半包圍圈,但是卻沒有著急動手。
在他們身後,有一個黑袍男子從半空中突然出現,他手裡拿著一柄黑色的鈴鐺慢慢降落,雖看不清麵容,但崖香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來了?”
“難為你還記得我。”
“能算計得了本尊的,這地間沒有幾個。”
那人慢慢褪去帷帽,露出了本來的麵容,這一張堪稱完美的臉,金發碧眼,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殷紅。
與落羽不同,他一看就知道來自西方,異域的長相讓他在這裡格外紮眼,且他的膚色幾近白紙,修長的身姿很是挺立,就連那舉手投足都格外得優美。
他以西方之禮抬手彎了彎腰:“初次見麵,還未向上神正式介紹過自己,我是你身後那位的兄長,蘭斯伯爵。”
初次見麵?難道上次被崖香打得毫無還手能力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