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心裡持著一半懷疑的態度看著落羽,她可以相信他,卻不敢拿玉狐藏著的東西去賭。
落羽右手高舉幻出崖香的靈力,漫的紅色霞光由他手掌中放出,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都緊盯著他的右手。
崖香看到這個場景,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落羽當真信不過,那她自己就立刻逼出魂魄,去將玉狐奪回來。
菽離驚訝地看著他,覺得這個場景不是氣勢恢宏,而是十分詭異,一個血族,一個沒有呼吸心跳的死物,怎麼能有如此強大的神力?
即便崖香的能力的確有些異於常人,但也沒法短時間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
這下換蘭斯慌神了,他將玉狐緊緊抱在懷裡,也沒注意到它已經半睜開的眼睛:“你怎麼可能……”
其實此刻的落羽已是強弩之末,手掌上的靈力一旦釋出,他或許隻夠一點點力氣去瞬移了,但這把他也得賭,賭的不僅是蘭斯的自負,賭的也是徹底得到她的信任。
“去死吧……”落羽大喝一聲,用儘全身力氣將滿掌的靈力打向蘭斯。
頃刻間,紅光染滿了整個空,大盛的靈力卷起了整座主觀,伴著無數刺眼的光芒朝著蘭斯而去。
蘭斯自知無法抵擋,隻能將玉狐舉起擋在自己身前,落羽心中一動,用儘力氣瞬移過去搶走玉狐,而後直接脫了力從空中墜了下來。
打出的靈力四散開來,不僅將蘭斯打到重傷,更是將許多血屍都掀去了山下,而不斷墜下的落羽隻能將玉狐護在懷裡,由自己的背去阻擋靈力的無差彆攻擊。
因是崖香的靈力,所以這些都傷不到她,她逆風而上,終於接到了已經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的落羽。
而玉狐此刻才算是真正清醒過來,他瞪大著眼睛看著頭頂的落羽,哪怕他吐出的鮮血染了它整背的毛,它也不出話來。
這個血族為了保護它,竟然心甘情願地拚死一擊,還以血軀為它擋了一招?
他何時這般心善了?
他不是應該想它和它體內的菘藍、長言都去死才對嗎?
菽離和祁川或多或少都被他這一擊給山,但都極快地反應過來衝到他身側,抵擋著剩餘血屍的反撲。
而崖香抱著落羽落地,把玉狐揪出他的懷裡:“你為何總是自作主張?”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可以做到保護你在意的人。”
玉狐搖身一變幻出人身,腳步不穩地走過來搭著落羽的脈:“還好,死不了。”
崖香皺著眉看著即便此刻幻出人身,也必須要幻出一身青玉色錦袍的玉狐:“做事不行,打扮倒是利索。”
玉狐翻了個白眼,伸手接過崖香臂彎裡的落羽:“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們這檔子事呢,你放心,水神和魔君都在我這裡好好的睡著的。”
“那就校”崖香替落羽擦去嘴角的鮮血後,慢慢站起身:“你看顧好他,本尊還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