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跟著君的話點零頭,立即附和了起來:“君自然是不會出錯,那想來這裡也隻迎…”
玉狐和崖香聞言心中一緊,連菽離也轉頭看了過來,這個祁川很明顯是君的人,他這會兒會不會直接就出賣了他們?
雖然他之前放言要入崖香門下,但也不知道他是否真心,又是否是誘敵之策。
“想來這裡也隻有神獸青麵玉狐和崖香上神聯手禦敵,才會出現這樣大的能量,足以堪比神器現世。”
他的話完後,除了君,其他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這下君倒是有些不高興了:“祁川,你在糊弄本君嗎?”
落羽無語地撇開頭看著崖香,伸手理了理她額頭上被汗打濕的頭發,要不是他現在太過虛弱,否則必得在君臉上留幾條血印才肯甘心。
菽離抬頭看著君:“我們哪敢糊弄君,隻是完全不知您的神器到底是什麼。”
“那這裡的血族是怎麼解決的?據本君所知,這些可是一些殺不死滅不掉的東西。”
心中的失望不斷在加劇,那幾乎快要蔓延出來的落寞幾乎奪走了菽離的全部理智,他眼眶微紅地站起身:“君既然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為何隻派我三人前來,為何收到消息沒有增援?為何非要聽到異動才肯現身?”
君也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大,稍微愣了愣之後撚著胡子:“三界事務繁雜,可用之人又不多……”
崖香看了一眼玉狐,見他正看著落羽的表情傻樂,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此刻的落羽甚是可愛,像個孩子一樣不忿,但又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倒與平日裡的隱忍不同。
許是這要命的一仗,讓所有饒心性都轉變了吧。
菽離居然向君發難,祁川居然背離君,而玉狐……似乎也不憎惡落羽了。
“所以君就可以隨意挑選棋子,然後再隨意丟棄!”菽離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出這些話:“那我們為神界、為您賣命,是為了什麼?隻為了全了您的一世威名?這般踏著鮮血而上的威名?”
“菽離神君!”君甩了甩袖子阻止他的繼續發難:“請注意你的言辭和身份?”
“嗬……身份。”
他緩緩走到一側,抬頭看著半空,眼角卻有一滴清淚落下,他的信仰曾是長言,後是神界,但這些最終都棄他而去……
若是當年長言做了君,會不會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他不會死,自己也不必體會這種感覺。
崖香看著菽離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幻出一把團扇搖了起來:“君,此處是我等一劍一劍砍下來的勝局,你也看到了,我等都身負重傷,如今你此番言語,著實有些傷忠臣之心了。”
他自己點燃的柴,她怎會不去幫他添把火?
祁川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將手裡的長劍扔了出去,一屁股坐到霖上:“上神得沒錯。”
玉狐向來就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君可是至尊,你們這些嘍囉瞎鬨什麼?可以淪為君的棋子是你們的榮幸!”
君抬手想要去打玉狐,卻被崖香以掌接了下來:“君若要動我的人,也得先問問我肯不肯。”
這下,祁川對崖香的敬佩之情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他若是早認識她能投得她門下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