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落羽和祁川要吵起來的時候,崖香從殿內走了出來:“鬨夠了沒有?”
祁川急忙拱手行禮:“見過上神,還請您去看看神君,他似乎不太好。”
“他是自己想不通,本尊去看也沒什麼用。”
落羽聞言笑了一下,轉身走到她身側:“午膳想用些什麼?”
“為師許久未沾葷腥,倒是極想念你做的兔子。”
“師傅等著,我這就去。”
看著落羽跑開,崖香這才順了順袖口:“走吧,去瞧瞧神君。”
原來她不是不管,而是要將落羽給避開,祁川越想越不對勁,她乾嘛要看那個血族的臉色?
“啪……”
菽離扔開的酒壇子正好砸到崖香的腳邊,她皺著眉看著已經沒個人樣的他:“我知你剛正較真,但也不至於這般激進吧?”
“你彆管我。”完又是開了新的一壇,對著壇口猛灌了幾口:“你出去。”
“你現在的樣子,不是長言想看到的。”
“他?”菽離突然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指著她大喊道:“他不是三萬年前就死了嗎!”
“你明知我……”
“你醒醒吧,崖香上神!”他一腳踢開腳邊的壇子,看著壇子呈一條曲線砸在令門邊嗤笑了一下:“你的每一步都被人算計得死死的,包括長言的死,也包括你能在水城找到他,更包括那個血族!”
祁川端著袖子走進來,聽到這席話後又準備端著袖子走出去,隻當自己未曾來過,但卻被崖香以靈力扯了回來:“且來聽聽你的神君大人了些什麼。”
“我了些什麼?我還能什麼?”菽離搖晃了幾下後一下摔倒在地:“你們每個都是布局人,隻有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被攪在其鄭”
崖香冷笑了一下並不接話,幻出團扇來慢慢扇著,似乎很嫌棄這裡酒氣衝的味道。
“包括你!你敢有些事沒有你的推波助瀾?”
祁川有些無奈,他明明是想找她來寬慰他的,這下怎麼吵起來了?他可擔不起這個罪責,若是二人打起來的話,他又該怎麼辦?
一個平日裡最是溫和的人發起火來,必定是雷霆大怒。一個平日裡鐵血無情的人若是跟著發火,怕是會將這座赤雲殿給掀了。
“神君到底想什麼?”
菽離掙紮著再次站起身,逼近她的身前一字一句地道:“彆以為我看不出來,其實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麼?”崖香嘴角微微彎起,半遮著臉的團扇也停止了扇動的動作:“越來越聽不明白神君的意思了。”
“我與你相識幾萬年,怎會不知你的心性,其實你早已預料到了現在的這一切對不對?你還下手讓這一切看起來更亂對不對?”
祁川緊張地看著兩人,根本聽不進去他們的內容,隻是緊盯著二饒動作,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崖香的眼神轉厲,將手中的團扇一揮,直接就將酒醉得不行的菽離打了出去:“神君還請慎言。”
“你著急了,哈哈哈……”菽離用手背擦去口邊的血跡,大笑著站起身:“被我中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