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曾經為了知鳶可以如簇大動乾戈,那拿她來發誓也無可厚非,所以崖香便將他扔回了懸棺裡。
夕照理了理衣襟,稚嫩的臉上全是疑問:“我不是讓上神以混沌珠滋養水神魂魄嗎?如何了?是否已經魂魄歸位?”
“嗯。”她可是窺過機的神,更是學得長言一手的好算計,所以這會兒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就是以混沌珠滋養,這才發現你之前給的魂魄不對勁,所以才來問問你。”
已經許久沒有外界消息的夕照自然以為她的就是實情,暗以為這件事便算是糊弄過去了。
“如此,鬼域之事,就有勞上神了。”
她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剩下的事哪裡能煩擾到她,本來來這裡也隻是為了取噬骨扇,鬼域造不造反又與她有何乾係呢?
難道上次在人界吃過的虧還不夠?
人心尚且難以揣測,更何況鬼。
“本尊隻是來取噬骨扇的,其他的……恐怕隻得鬼君自己解決了。”
“我本以為你不會來,畢竟你一向自傲。”夕照翻著手裡令牌看著:“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不過,我也留了一手。”
“來聽聽。”
“非鬼君拿不得噬骨扇,強行取之隻會玉石俱焚。”
要不是覺得欺淩弱傳出去有損名聲,否則她早就送他上路了。
這個夕照還真是做鬼君的人才,心思叵測,手段陰狠,比之血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早就知道本尊會來取噬骨扇?”
夕照開心笑了起來:“也不算太早,在我知道織魄需要它時,我才知道。”
“校”崖香將鬼君令拿了過來:“如此,還請你現在退位吧。”
“鬼域不平,我寢食難安,輾轉反側,死不瞑目。”
崖香這會兒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
她降落回地麵,看了一眼還仰著頭白無常:“他的你都聽到了?”
“嗯。”
“有何感想?”
白無常將脖子扶正,十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反正他也耗不起,把他耗死了就行了。”
懸棺裡的夕照抽了抽,滿臉怨念探出一個頭來:“上任鬼君未交接,下任鬼君是無法上任的。”
崖香和白無常相視一笑,心裡暗暗覺得這夕照甚是可笑,這樣的事能威脅得到她?
就連那魔界的魔君不也是她想換就換了嗎?
不再搭理他,崖香和白無常輕飄飄地朝著洞外飄去,路上崖香問了一些噬骨扇的事,但奈何白無常經常奔波往返於三界各處,對此事一概不知。
落羽在外麵等得心急,好不容易等到崖香出來,他立即上前來拉著崖香到了一旁,聲地道:“師傅,我隱隱感覺到這裡有血族的氣息。”
“血族?”崖香擰眉掐了掐手指,發現沒有了真身之後,許多術法都不靈了,竟是無法感應到血族的存在:“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血族在這裡也成不了大氣候,就連我也是倍感壓製。”
“嗯,大概方位在何處?”
“西南方。”落羽指著遠處:“好像就是鬼域動亂的地方。”
這……也太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