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知鳶緊張得護住了肚子:“不要動我的孩子!”
不分種族,也不論善惡,為母則剛,崖香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來逼問出實話。
“你大可試試,看本尊敢不敢動手!”
所有人都看著崖香將知鳶掐在牆上的背影,但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做得不對。
“他隻有被地獄火燃燒過,才能保住這個孩子。”
“這種匪夷所思的話你也信?”崖香放開了她:“現在本尊倒是對你們編的整個故事都不會相信了呢。”
什麼為了她和魔族對戰死於非命,什麼為了修仙不肯下鬼界,什麼因為感情就要讓她起死回生,都是一堆鬼話!
她當初居然會相信這些摸不著邊際的話,還出手為他們安排後路?真是失策。
不過現在也不遲。
她轉身走回原處,對著白無常輕輕了一句:“殺了她。”
“殺……殺了?”白無常有些不明白:“可她……就這麼殺了。”
崖香十分瀟灑地坐了下去,雙手掐訣繼續閉眼調息:“忤逆、欺騙、暗害本尊的,一個也不能留。”
影子們和碧落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們自己的魔君比她還要過之,所以也是一臉習慣的看戲。
落羽更是讚同她的這個想法,這些成隻想著算計她的,的確該死。
反觀菽離和李漫辰就不一樣了,一個畢竟是人,太過心軟,一個是規規矩矩做神仙的神君,也必須得存有大慈大悲之心。
所以同時站出來阻止:“這樣不可,畢竟她還懷著孩子不是?”
“一個存於三界之外的鬼胎,能留?”崖香的語氣越來越冷:“萬一是個禍害,您二位來對這下蒼生負責?”
“我……”李漫辰不敢話了。
菽離還是忍不住將即將動手的白無常攔了下來:“等等,如果她是可以唯一一個可以找到夕照的,我們殺了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崖香十分不耐煩地睜開眼,那雙異色的瞳孔看得他心中一驚,此刻的她一點也不像個上神,渾身都冒著一股陰邪味。
“誰做魔君本尊並不在意,本尊要的隻有噬骨扇。”
“你……”菽離知道在她眼中,並沒有心懷蒼生一,更沒有憐憫世饒心思,所以隻能歎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必……”
“白無常,動手。”
崖香複而閉上眼睛,看似平靜的臉上實則暗潮洶湧,她在等,也在賭,賭這個知鳶到底有幾分實話,更在賭她肚子裡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所以當落羽靠過來輕輕在她耳邊了一句話後,她才有了些笑意,總算還能有個理解她做法的。
落羽的是:我並不覺得師傅這樣做殘忍,畢竟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動用的棋子。
當白無常走近知鳶時,她早已經失了理智,拚命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大喊道:“你們殺我不要緊,彆動我孩子!彆動我孩子!”
白無常並不接話,而是雙手合十掐訣,準備打她一個當場魂飛魄散。
知鳶見狀隻好拚命地朝著他磕頭:“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