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言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
他右手輕揮,一條燃著青光的長鞭便落入手裡,隻輕輕一揮,便已經讓這天宮失了顏色。
這是曾經長言為他尋來的,是以上古諸神的腕骨所做,鞭一出手,即便是萬千光華的天宮都會為之失色。
菽離從來不將此物示人,隻當是一個觀賞的物件暗自收藏,因為此件神器著實厲害,若被世人知曉,怕是又會掀起亂子,二來,他神君的身份用這種亦正亦邪的東西實在是有些違和,第三嘛,自然是因為這是長言所尋,他哪會願意拿給彆的人看到。
此刻的他,或許是愛屋及烏,或許是為了完成長言的心願,或許是對她的同情,亦或許是顧念著多年相識的情分。
但這落在崖香眼裡卻有了彆的意味,難不成這位菽離神君真的想通了,要與神界作對了?
蘇禾哪裡見過這種東西,隻當是菽離與崖香一樣,與那些魔族勾結得了什麼邪氣的東西,所以他極其不怕死地拿著捆仙鎖躍了上來,還沒近身,就被一鞭子抽了回去。
“真是蠢貨。”崖香不禁嗤笑道:“這風神真是被天君關傻了,東西都還沒看清就往前衝。”
“如此嚴肅的場合,你能不能正經一些?”菽離雖未轉頭,但也聽得出來他聲音裡的釋然。
是啊,自長言不在後,那個會偷靈力果子給她的神君也不在了,到了如今這份上,竟然有了些從前的影子。
想到他曾經對自己也不差,崖香輕輕推開他:“不勞神君動手了。”
“你……”
崖香晃了一晃,就已經瞬移到了蘇禾麵前,她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哪怕他掀起了颶風也不為所動。
眸中的血腥開始翻湧,手下的力量也在逐步增大……
蘇禾的脖子慢慢開始變得焦黑,慢慢蔓延到了下巴,而他此刻也隻能掙紮著蹬腿,再是沒有還手能力。
“住手!”
一道極光從天邊滑過,貼著崖香的左臉打在了宮牆之上,這令她不得不轉身避過,也鬆開了手裡的人。
天君身穿五彩羽衣駕臨,手裡還拿著一柄權杖:“還不都給本君停手!”
菽離已然收好了自己的鞭子,他冷眼看著天君那十分“盛大”的駕臨方式:“天君總是來得這麼及時,不知這次又是感應到了什麼?”
崖香忍著笑意轉頭看了他一下,見他這麼有正氣的一張臉,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更是覺得好笑。
“菽離神君,注意你的言辭。”天君有些微怒。
“都注意了十幾萬年了,也沒見得撈到什麼好處。”
“撲哧……”崖香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掩著嘴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實在是有些有趣。”
天君被氣得不行,向後挽了挽寬大的袍子:“你們兩個本君去天君殿領罰。”
“領什麼罰?”菽離冷哼了一聲,乾脆斜著眼睛攏了袖子:“難道天君又想好了一個要給我們安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