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不介意一個個地動手。”說著,她已是走到了另一人的麵前:“你呢,也不知道?”
“我……”那個陰差嚇得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他渾身發抖地伏在地上:“我隻是見過……見過一個,其他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什麼時候、在哪兒見過?”
“在……在鬼域,就在上神來鬼界後不久。”
“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拚命地回想著:“然後就隻看見那個血族和祭一起下了鬼域深處,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真的隻是無意之中撞見,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撒謊。”落羽慢慢踱步到崖香身側:“你身上的氣息告訴我,你與他密切接觸過。”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崖香直接揮出一掌,將他打得隻剩下一點火星子在地上,轉而看向一側,另外幾個已經被嚇得半死,隻敢伏在地上發抖。
既然蘭斯下過鬼域深處,且他來的時間是在她去救鬼差之前,那麼……那幾尊塑像的事就能解釋得通了。
這個所謂的鎖神陣,並不是為了鎖神,而是借塑像神身的凋零來借命,流光死了,那蘭斯就複活,但還有許多問題令崖香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借的命?
還有鬼君殿的那一大堆屍體,都是為了給誰借命?血族到底有多少人用過這個陣法?其餘的陣法都擺在何處?
越想越是頭疼,崖香不耐煩地拂袖離開:“剩下的都交給落羽處置。”
黑白無常急忙追著她出去,卻見她是直接進了鬼域,從上至下一層一層地搜羅著。
兩人十分不明地跟在她身後:“你在找什麼?”
“你們可在鬼界見過鎖神陣?”
“鎖神陣?”白無常搖了搖頭:“按理說鬼界未現世之前,是無法落成鎖神陣的,自然沒有見過。”
崖香這才將之前的情形與他們說了一遍,兩人聽完後皆是大驚:“血族竟然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如今事態越來越嚴重,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天下打亂了。”
黑無常見她眉頭緊皺,似有千般愁緒一般,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們?”
崖香也不再想對他們隱瞞,便將長言的事簡述了一遍,但唯獨把落羽身上的魂魄之事隱了過去。
“所以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複活水神?”
“嗯。”
白無常不似黑無常那般顧慮良多,他隻是發揮著一向的習慣——心直口快:“水神得你這個弟子,真是死而無憾啊!”
“如今我才剛得了噬骨扇,他的魂魄就被人奪走……等等!”崖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且在此處幫我找著,我去去就回。”
“誒……”白無常根本來不及攔不住她:“怎麼總是風風火火的?”
赤雲殿中,祁川抱著玉狐正坐在門框上發呆,見崖香突然降臨急忙站起身:“上神,你可算是回來了。”
“赤雲殿無事吧?”
“算是沒事吧,就是這個狐狸總也醒不過來。”
崖香伸手點了點玉狐的額心處,它這才掙紮著睜開眼:“誰……是誰!”
“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