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告訴你!”玉狐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崖香進屋緩緩坐下,剛準備喝杯涼水壓壓喉嚨裡的不適時,肺葉之處仿佛被重擊了一般,一大股血腥之氣席卷而來。
落羽見她臉色蒼白,嘴邊已經有了血絲冒出來,立即拿過一張絹帕替她擦著嘴角:“怎麼連想吐血也要忍著?”
“咳咳……”崖香被他這一發問險些沒忍住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鮮血滋養著她的嘴唇,遠比胭脂的顏色來得好看,襯著如白紙般的肌膚,倒是有一種淩厲又淒冷的美感。
“師傅……我又要放肆了。”
未等崖香緩過那陣血腥氣,落羽冰冷的唇就已經覆了上來,不似之前那般動人,但卻給她送去了靈力補給。
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嘴裡渡過去,崖香在身體受到極大虧損的情況之下,驟然得到靈力,如同久旱遇甘霖,一時之間神智全無。
緊扣著他的肩膀讓他無法離開,她第一次像個血族一樣,拒絕不了吸食的誘惑。
落羽的臉頰迅速地乾癟下去,雙手上的青筋爆出,垂在手臂旁的頭發從發尾開始變得乾枯起來。
眼看著他即將要被成一具乾屍,崖香緩緩睜開眼,一把將他退開。
無力地倒在她的懷裡,落羽的手卻環上了她的後腰:“師傅你看,果然隻有我才能救你。”
“明知自己身子不好,還這麼放肆?”
“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隻看著我。”
話一說完,他便沉沉地在她懷裡睡去,就像個一個單純的孩子一樣,緊拉著唯一的希望不肯放手。
無奈地笑了一下,崖香的手輕輕地覆在他的額頭上,用著微末的靈力去替他撫平那些因為靈力流失太快而造成的褶皺。
現如今,也隻有他固執地守在自己身旁,雖然很多時候做法都比較偏激,但不得承認,他是為數不多想要她好好活著人。
沒了如親人般的長言,也沒有了摯友菘藍,雖然身側還有例如黑白無常、菽離等人,但終究還是少了些溫暖。
想著第一次把他從地牢裡帶出來的場景,她的手指撫過他緊閉的雙眼:“或許從那時候就該明白,注定交纏的命線是擺脫不了的。”
黑白無常走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崖香“慈愛”地看著懷裡的落羽,立即尷尬地不知所措,不知是否進來得不是時候。
白無常本想上前去將落羽提起來,但又在看到他的臉後收了手:“他是因為給你療傷,所以才成這樣子的?”
“嗯。”
“怪不得……你一直這麼護著他。”
“不僅如此。”崖香看著他緊攥著自己裙角的手蕩開了笑意:“他其實也算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黑無常將白無常拉開,抱著手臂看著崖香說道:“我一直覺得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卻沒想到是這個非比尋常法……簡直是一樁三界奇聞呢。”
白無常指了指崖香,又指了指落羽:“難道他們兩個搞師徒……”
“閉嘴!”崖香和黑無常同時喝道,這白無常還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說。
被兩人罵了心裡不爽的白無常氣得蹲去了牆角,好一會兒才從角落裡發出陰惻惻的聲音:“那水神呢?水神對你來說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