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走過來瞧了瞧:“她身上的反噬倒是嚴重得多,許是承擔了了不起的事。”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崖香將碧落扶正坐好,右手掐訣打在她的眉心,想要使用祝由術探查她的過往,剛剛進入她腦中時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出來。
這股暗黑的力量夾帶著腥風直接將她打了出去,幸好落羽反應快將她攔腰抱起,這才免得她二次受傷。
見碧落軟綿綿地倒去地上,落羽將崖香扶好後便露出尖牙走了過去。
“落羽!”崖香捂著胸口喊住他:“你要做什麼!”
“她敢傷你,我便殺了她。”
玉狐癟著嘴退後了幾步:“你這徒弟太嚇人了。”
“彆動手!與她無關!”崖香右手幻出一條紅線將他拉了回來:“她是被人下了咒。”
“被人下咒?”
“此人定是肯定我會對她施祝由術,所以才在她的身上下了咒。”
玉狐見她悶出一口鮮血,急忙扶著她的右手:“會是誰做的?”
“白無常,你撿到她時可有發現什麼?”
白無常一臉愧疚地飄過來,不敢對上她的目光:“就她一人,身旁什麼也沒有。”
落羽的尖牙雖然收了回去,但他的眼睛卻一直定格在碧落的臉上:“即便如此,她也該死。”
玉狐搖了搖頭:“幸好她聽不見,否則得多傷心啊……”
崖香推開玉狐,掏出一顆丹藥給自己服下後,再次走到碧落身前,抬起右手就要掐訣再次使用祝由術。
所有人都立即跑上去阻止她:“你不要命了嗎?”
“即使要死,也得搞清楚是誰想我死。”
落羽知道以她的性格,必然是會迎難而上,越挫越勇,即便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也不會輕易說出來,隻待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他默默地退出房間,站在外麵抬頭看著鬼界這永遠暗無天日的上空,嘴邊的尖牙再次長了出來,嗜血的眼睛已然變成了暗紅色……
有些事她做不到,那他去做。
有些人她不忍心下手,那他去做。
他身影極快地離開鬼界,直朝著魔界而去。
而房中的崖香再次使用祝由術,毫無意外地再次被那股黑氣傷到,但這次她有了防備,直接用意識躥進碧落的腦中,與那股黑氣爭鬥了起來。
在這個空隙中間,她的左手亦是掐訣,同時再起了一個祝由術,繞過黑氣探進了碧落的記憶裡。
原來碧落是被菘藍召喚回去的,隻是她以為他是有了什麼吩咐,卻不知竟是沙華受了不可恢複的重傷。
菘藍用落羽曾經教他的法子,找來了幾個血族來血祭,然後將這些天怒引到了碧落身上。
並在碧落失去五感之前告訴她:讓她來找崖香。
但在碧落的潛意識裡她並不想傷害崖香,所以隻是掙紮著爬去了神魔邊境,想要以魔之身突破限製進入神界,然後光明正大地死在一個神族的手上。
這樣一來,菘藍沒法去追責神界,崖香也不會產生什麼懷疑,自己也能心安理得地死去。
畢竟不背叛魔君,不背叛崖香是她唯一的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