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她急忙撐著一旁的欄杆緩了緩神。
難道天後一直對長言……
怎麼可能?
天君見到崖香的反應甚是滿意,他蹲下身去看著坐在地上的天後:“隻要你放棄你的想法,本君可以馬上就放了你,你依舊還是本君最寵愛的天後娘娘。”
“我說我放棄了,你就會放了我嗎!”天後突然有些激動,她不顧手上鐵鏈扯著的痛苦大聲喊道:“你把她帶來,故意說這些話給她聽,無非就是想告訴我,這世間萬物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隻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根本不在意誰死誰生!”
崖香的目光落到了天君的背上,她好像聽明白天後話裡的意思了。
天君以天後不忠的罪名將她禁錮在這裡,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天後心裡的是誰,他隻在意又有誰不受他的掌控而已。
已經登上巔峰的他,還是貪戀權利,已是至高無上天君的他,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忤逆的心思。
或許……他做這一切,根本就是在試圖控製著所有人,包括已經死了的長言。
怪不得長言曾經說他是一個最適合天君之位的上位者。
崖香突然大聲地歎了一口氣,將所有人的吸引力都吸引過來後,她故作悲涼的問道:“所以天君一直在騙我?”
“本君騙你什麼了?”
“你根本不會讓長言回來的對不對?”努力地憋出一顆眼淚,崖香撐著欄杆開始長籲短歎起來:“我還以為隻要我夠努力,去完成你所有的要求,你就會讓他回來……”
天後更是被她這突然的表演給嚇到了,崖香是什麼人?天底下最冷血的神仙,也是三界之中最無情的上神,現在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真不適合她。
天君顯然也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套,慢慢起身:“本君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原來都是我的錯覺……我這樣努力的收回鬼界,又去魔界除了他們的聖物,如今更是想要收買妖族……結果,結果都是假的……”
天君見她又擠了幾顆眼淚出來也愣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倒是天後也跟著落了幾顆眼淚,跟著她開始矯揉造作起來:“是啊……我也隻是想要還恩而已,隻是還恩,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天君看著這兩人哭唧唧的場麵十分不解,他今日來的本意就是想讓崖香明白,所有的事都儘在他的掌控,彆再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哪裡知道她現在竟然在這裡哭了起來。
都說男人是最受不了女人哭的,如今還是兩個女人在哭,著實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想著玉狐平時撒潑的樣子,崖香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著袖子遮著臉就開始嚎啕大哭:“長言啊……我隻是想報你的養育之恩,怎麼就這麼難呢?幾次都差點死了不說,如今還毀了容,連這俊俏的容貌都沒有了……”
天君伸手想勸,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隻好擺了擺手:“行了!都彆演了!”
“長言……我該怎麼辦啊……”崖香根本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哭喊著:“這三界根本容不下我,我都躲到鬼界去了還不能消停……怎麼辦啊……”
天君實在是受不了,乾脆拂袖走開,到了天牢的另一側背對站著。
崖香趕緊朝關著天後的鐵籠撲去,故意伸手拍了拍她:“娘娘啊……我們想報恩怎麼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