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你這是違背天道啊!”菽離用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麵,特意掩去了自己的聲音痕跡:“左麟好歹是從右麒身上剝除下來的,可落羽是什麼?是血族!”
“無妨。”
這件事其實她已經考慮了很久,落羽的那副身子終究還是太弱,且他幼年受的苦實在太多,如若能為他煉化一個神身,不僅能解了他身上長言魂魄的問題,更能讓他以後的生活更好,豈不是兩全其美?
玉狐隻驚訝了一會兒便不再驚奇,畢竟她可是個要複活水神的神仙,再有點彆的想法也無可厚非。
但菽離卻無法理解,畢竟找回長言一事已經如此艱難,如若再要煉化個血族,那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若是長言還在,怕是也會極力阻止。
見崖香十分篤定的眼神,菽離回頭瞧了瞧門外,確定他們的談話不會被落羽聽去後才問道:“那落羽知道嗎?”
“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他還不知道?”
“畢竟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如若做不成,豈不是讓他白白失望?”崖香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右麒,見他已有醒來之勢急忙說道:“等這裡成功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玉狐踮著腳站起身幻出人身,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什麼時候開始?”
“還得等我找到女媧石才能成事。”
“女媧石?你要那個東西作甚?”
崖香見他這樣問,突然回過頭:“你是不是知道女媧石在哪兒?”
“那東西誰能知道?不過是我曾經聽過那東西的故事罷了。”
菽離抬手為自己續上了一杯茶,順勢再打了個昏睡訣在右麒身上:“看來有故事可以聽了。”
門外的落羽終於走了進來,他麵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崖香:“這麼快就結束了?”
“嗯。”
學著平日裡的樣子靠著她的身側坐下去,他似乎忘了方才自己的反常,也忘了封印之中和蘭斯的談話,柔著聲音問道:“方才聽到神君說有故事聽,是什麼故事?”
可能在這間屋子裡,隻有落羽覺得自己與平日裡一樣,但其他人都覺得他有些不同了。
在這其中崖香的感覺最甚,這個嬌滴滴的血族身上仿佛多了些沉重的氣息,行雲流水的動作之上多了一些疏離和落寞,似乎他正背負了一件很令他傷感的事。
但此時也不是問這些事的場合,她隻能收回心思看著玉狐:“你且說著吧。”
玉狐撐著頭想了一會兒,這才整理好了思緒:“其實倒也沒什麼,就是以前在神淵那會兒,總有一個老神仙來神淵玩,他總說他要去和前任魔君打架,說是為了一個什麼了不得東西……”
等玉狐繪聲繪色地說完,崖香放在膝上的手漸漸收攏,大片的不安和驚懼瞬間爬滿了她的心頭:原來女媧石真的在魔界出現過,玉狐故事裡的那個老神仙定是為了女媧石而去。
隻是前任魔君早已煙消雲散,而現任魔君曾經對她也不會隱藏什麼,但也從來沒提過這個東西,怕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西在魔界。
想到那日天君和天後說的話,她可以篤定:女媧石定是在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