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下大道,什麼男女情愛,什麼還恩故人……她都不想管了。
玉狐自從踏入那個水池塘子後就越來越尷尬,因為水池塘子一直是水池塘子,而周遭也隻有他一隻狐狸在這裡遊著。
什麼都沒有……
遊得累了他就平躺在水麵上隨波逐流著,就在他看著沒有上限的天空時,他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位“老神仙”——長言,他來了這麼多次,每次都能經過考驗,所以他的心性是該有多乾淨呢?
或者說,他對取舍之間早已有了抉擇?那他拿女媧石又是為了什麼呢?
就這樣想著想著,玉狐險些睡了過去,直到耳邊似乎聽到了崖香撕心裂肺的聲音,他猛然驚醒從水裡坐了起來,卻發現身側根本沒什麼水池塘子,他隻是坐在坐在一塊空地之上。
四周到處是漂浮的靈氣和白霧,而聲音傳出的方向像是正北麵!
“正北?死門!”
玉狐急忙爬起來朝著聲音的來處跑去,終於發現了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崖香,他慢慢走過去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背:“你沒事吧?”
她並沒有回答他,隻是狠狠地抓著地麵,直直將中指和無名指地指甲也抓斷。
“喂,你瘋了玩自殘嗎?”玉狐急忙蹲在她身前,撕下乾淨的袖口替她將手指包好:“你這手不要了是不是?”
而崖香像是沒有了意識一般,隻是自顧自地扯開他剛包好的地方,再次抓向地麵。
“完了完了,真的瘋了!”玉狐抓著她的肩膀使勁搖了搖:“看著我,我是玉狐!看著我!”
目光有些呆滯地抬起頭,崖香終於在看到他那張正宗的“狐狸精”臉後清醒了一些:“你怎麼也來了?”
難道心劫還沒過嗎?
“是你的慘叫聲把我拉了回來,否則我就得睡死在水池裡了!”玉狐急忙將她拉了起來,卻在看到她根本站不穩後,歎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攬入懷裡:“你彆想在這時候占我便宜哈……”
崖香麵色有些蒼白,她一直盯著假落羽消失的地方不說話。
“難道是傻了?”玉狐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跡象,抬手想用靈力時卻又使不出來,最後發現就連探脈息都做不到時才終於放棄,將身量纖纖的她橫抱了起來:“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管你,但你可彆誤以為我對你有意思,你這種凶悍的女人可不是我的菜。”
崖香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菽離在那邊。”
“你能自己走路不?”玉狐垂頭瞥了一眼,見她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後氣得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要累死本狐嗎!要不是看在隻有你可以給我續尾巴的份上,我絕對把你丟在這裡!”
走出去兩步後,玉狐又停了下來,倒不是覺得懷裡的她重,反倒是覺得她輕得有些不正常:“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尷尬地左右看了看,玉狐這才騰出一隻手在她袖子裡摸了摸,找到了天君給的瓷瓶後打開,一股腦地倒了半瓶在手上,看了一眼她緊閉著的嘴巴:“不是吧……這要怎麼喂藥?”
玉狐突然覺得自己麵臨到狐生最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