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見菽離還在回頭看著什麼,不禁開始替崖香打抱不平:“菽離上神怎麼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是覺得崖香這瘋女人挨了你一劍,都還是及不上那個假水神帶給你的一瞬溫存?”
“不是。”菽離收回眼神:“隻是突然覺得此前所求皆是一場虛妄,也是愚不可及的執念。”
“飛升上神之後的確看得更通透了。”崖香已經走開但還是忍不住打趣他道。
……
西方大陸,神廟之外,落羽身披一身黑袍站在落日黃昏之中。
相比離開這裡的時候,他此次回來未染風霜,甚至連路都沒有趕過,不過是掐了一個飛行訣,不費小半日的時間便已回到了故土之上。
看著那座巍峨的廟宇,他的嘴邊浮起詭異的笑容,掂了掂袖口裡的白色瓷瓶大步跨了進去。
臨近落日時分,是神廟最熱鬨的時候,有許多教眾來朝拜,落羽慢慢走進去,看著那高聳得已經沒入屋頂的塑像冷笑了一下:“拜這些有何用?”
周圍的人聽到他這句話,皆是小聲議論了起來:“這人如此出言不遜,定會遭到懲罰。”
“看他那瘦弱的樣子定是命不久矣,指不定就是來攪亂人心的。”
周圍的聲音鬨得他心煩,他輕輕掀開帷帽,冷冷地掃了一眼說話的人:“敢置喙我的人隻有她,你們算什麼東西?”
“這是神廟,你敢如此出言不遜!”
“那又如何?”落羽扯起嘴角的時候,尖牙也頓時冒了出來,血紅色的眼睛緊盯著那個人:“你想死嗎?”
“這……這是吸血鬼啊!”
周圍的人立即退開,紛紛朝著廟外跑去,而他不過舉起一隻手在虛空裡一抓,方才與他說話的那個人就已經自動將自己的後頸送到了他的手裡。
他將那人提在身前,慢慢靠近他的耳邊:“本爵許久未殺人,還有點激動呢。”
那人在手裡顫顫巍巍地求饒:“小人眼神不好,竟是不識爵爺在此……還請爵爺放過小人……”
落羽根本沒打算放過他,直接朝著他的脖子咬下去,猛地扯下了他的腦袋,而後擦了擦嘴角:“還不快去通傳,伊桑侯爵回來了。”
“伊桑侯爵?”有身披金甲的男子站了出來:“你是血族的叛徒,更是西方大陸的罪人,你還有臉回來!”
“哦?”落羽此刻的語氣特彆像要殺人前的崖香,輕蔑又散漫:“你是哪位?”
“我是守衛神廟的金甲護衛。”那人將其餘的平民護在身後,從懷裡拿出一個桃木所做的桃木十字架對著他:“今日有我在此,你休想再逃走?”
“就憑你?”
“就憑我。”
落羽冷冷地掃了一眼他手裡的桃木,突然有些明白他那位師傅為何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原來在實力懸殊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不得不讓人會感覺到有些自負。
他的右手燃起一團藍色火焰把玩著:“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速去通傳,本爵還可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