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撕扯著崖香的手臂,連她都開始向下墜落,菘藍見狀突然掙脫開她的手自己向下墜去。
眼看著他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視野內,她才能勉強穩住身形不再墜落。
而在另一側荒古魔猿又出現了,這次它坐在一根細如手指的樹枝之上看著她:“犧牲他,就可以得到女媧石。”
“這勞什子神器,竟然要犧牲才能換取?”
“這是規矩。”
之前菘藍對她動手時,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如今見他毫不猶豫地掙脫開自己,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話就心甘情願地墜落下去,她心底竟然有些惋惜。
曾經的情誼不假,但他想要至她於死地也不假,她不是個會以德報怨的神仙,但卻是越來越會心軟的神仙。
自進入到這裡之後,菘藍仿佛變了回去,還是那個事事以她為先的魔君,還是那個會為她擋刀的摯友。
“女媧石我不要了,你把他放出來。”
“當真不要?”荒古魔猿撐著樹枝搖著腿:“沒了女媧石,你想救的人就永遠都救不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
“你的那隻狐狸用自己的尾巴給你續命,其實就在用自己的壽數來給你延長壽命。”
“這個我有法子。”
她可是鬼君,改個壽數算什麼?
“你身邊的魔族侍女,魔族影子也得靠女媧石。”
“都無妨。”
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荒古魔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了噬骨扇還不夠,還得有女媧石才能救回水神。”
終於說到點上了。
“看來前輩對我的事很了解,不知曾經有沒有為一些事出過力呢?”
“我已不問世事很多年。”荒古魔猿垂頭看了看:“你若想要救他,需得快些,否則怕是會化為一攤血水了。”
若不是因為不想消耗功力,崖香還真想在它臉上抽兩個大嘴巴以解心頭之恨。
“他這麼想殺了我,我為何要救他。”崖香學著它的樣子幻出一根樹枝坐下:“倒是前輩有些著急呢。”
“你方才不是想要放他出來嗎?”
“我改主意了。”
“你……”
論耍無賴這一套,她還是跟著玉狐和白無常學的,沒想到還挺好用。
“救與不救都在你一念之間。”
荒古魔猿起身又想消失,卻被崖香右手食指幻出的紅線扯住:“前輩又想去哪兒?”
“你怎麼是這個德行?”
“看來前輩還是不了解我呢。”崖香腳踩樹枝飛過去,右手的紅線卻在不斷地收緊:“前輩就沒彆的話想說嗎?”
“行了行了……”荒古魔猿不想與她起爭端,隻好指了指菘藍消失的方向:“這才是真正的試煉,你隻有通過了才能拿到女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