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高興,打我可好?”他拉著她的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打去,發現她的手根本沒有力量,扇在臉上也不過似拂柳一般:“崖香,你……”
見她神情呆滯,甚至沒有把他看在眼中,他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掰過她的肩膀大聲道:“我寧願你恨我,至少這樣也能被你放在心中!”
她終於抬起了眼睛看著他:“你怎麼做到的?”
終於有了回應,落羽所有的憤怒瞬間被熄滅,重新爬上了滿目的柔情:“什麼?”
“你怎麼做到將長言煉化成為你的能量來源的?”
“父親他……”
“高伯爵真是厲害啊……”她無力地推開他:“這件事連我也不一定能做到。”
“你也知道他的野心很……”
“罷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了。”崖香輕輕地打斷他:“你放我走吧。”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若你還是從前的落羽,我興許不會。”
落羽看了她許久,突然走到門口處指著外麵:“這裡距離東方地界有多遠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靈力儘失能走多遠,又能活多久?”
站在不遠處的落羽一身素衣,卻依舊遮不住他的光華,甚至在恍惚之時,會讓人感覺猶如天神臨世,渾身帶著壓迫感。
“我不屬於這裡。”
“但你屬於我。”落羽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在這裡,所以你還想去哪兒?”
崖香發現根本與他說不通,現在的落羽似乎陷入了一種極端的情緒之中,所以也不再去招惹他,而是好好地吃了飯。
隻有好好吃飯養好身子,她才可以有機會恢複靈力,才可以出去尋仇。
過去的她要麼快刀斬殺,要麼不去理會那些心思算計,如今倒是讓她靈台越發清醒,每一個算計她的,欺辱她的,必不能放過。
哪怕要辜負眾生,也萬萬不可再辜負自己。
落羽一直守著她吃完,再找人送來了乾淨的衣衫:“可想沐浴更衣?”
“好啊。”她答應得很乾脆,與之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
鬼君殿中,白無常坐在崖香常在的地方發著呆,他看了一眼一旁鎮定自若的菽離:“按照時日來算,她已經半年沒有消息了。”
“你可是無常大人,怎會得不到她的消息?”
“這段時間我可算是上天入地將三界都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她的所在。”
玉狐被他的說話聲吵醒,懶懶地打了個嗬欠爬起來:“不是說她在西方嗎,你沒去瞧瞧?”
“說來也怪,我去找了幾次,竟然一點蹤跡也尋不到,連落羽也不知去哪兒了。”
“會不會真出什麼事了?”玉狐仰著頭看著菽離:“我們要不要也去找找?”
菽離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她已經沒了反噬,武力值恢複到了全盛時期,就算是天君也不一定能勝過她,怎麼會出事?”
白無常也點了點頭:“祁川也說她要留在那邊解決落羽的事,想來西方地界並無人能與她匹敵。”
“他們兩個不會是私奔了吧?”玉狐鄙夷地拱了拱鼻子,帶著十分嫌棄的口氣說道:“好好的一個上神,竟然被一個血族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