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的吧,否則也不必在我麵前如此遮遮掩掩。”
菽離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他實在沒法將心中那個溫潤似水的長言與這個嬌弱又腹黑的落羽重合起來。
其實這一切在白無常到來那天崖香就想通了,為何落羽做的事與長言的相同又相背,因為他本就是以長言魂魄煉化,骨子裡就帶著一分他的執念。
但這件事她是斷然不能說的,否則讓菽離該如何想,他一直惦念的那個神竟然至死都對自己守著執念,還將這份執念以另一種方式再永輝到她身上。
但有一點她始終沒想通,高伯爵既然有這個本領,為何又要煉化落羽,而不是由他自己來?
是怕會失敗,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菽離默念了好幾遍靜心訣才總算平靜下來,他看著對麵的崖香:“這讓我還怎麼麵對落羽?”
“長言是長言,他是他。”
“那之後你要抽離出來的時候,是不是就要……”
“沒錯,他會死。”
“你當真會以他的死來換回長言?”
崖香將噬骨扇拿了出來,突然覺得命運有時真的有些可笑:“不會,我會用自己的神身替他重新煉化一個神身。”
“那你呢?”
“你忘了嗎,我是天定的鬼君。”
或許這就是上蒼早就安排好的,她這位天定的鬼君注定就有此劫難,舍棄神身她依然還是鬼君,依然還能主宰一界與神界抗爭。
“那這些事落羽知道嗎?”
“到了那一天再告訴他吧,否則以他那個極端的性格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
菽離知道自己無權去乾涉她的決定,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選擇和勇氣:“如果那時長言已經回來,我和他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那就先謝過了,菽離上神。”崖香淺笑著拱了拱手。
他也回敬著拱了拱手:“那崖香上神,我們這就開始吧?”
兩人相視一笑都在心裡達成了共識,她助他飛升,那他就助她達成所願,這樣算下來,也不算辜負了相識幾萬年一場。
兩人之間雖然沒有情愛之心,但卻有著惺惺相惜的情義,同樣都是被神界背叛和算計的神仙,也同樣都是擁有想要將一個人找回來的執念。
一路坎坷下來,反倒成為了誌同道合的同伴。
菽離的手裡也幻出了鞭子,這條鞭子尚未取名,他也不想現在為它取名,隻等著那個人回來告訴他,到底該叫什麼比較好。
崖香的手慢慢綻出紅光,噬骨扇也受著感應漸漸有了反應,她看著菽離:“我尚且隻有半身修為和靈力,得需要你多多出力了。”
“飛升上神以來,一直沒什麼用武之地,如今倒是有機會了。”菽離淡然一笑,雙手快速掐訣,將所有的力量都化作一道白光打向地麵上的陣法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