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崖香聽到上麵落羽的聲音,她急忙飛身上去,突破那層水流,重新拿出伏羲琴化作的弓,對準遠處那個黑影射出一支靈力箭。
那個黑影避不過這一箭,隻能硬接下,卻隻聽到它悶哼一聲,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心狠手辣。”
“荒古魔猿,當初那些被你改寫的曆史,是該你付出代價了!”
她的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傳來,在密閉的空間內不停回響,震得落羽的耳朵生疼。
他看著猶如身處火焰中的她,這才驚覺她的靈力已經恢複,那女媧石肯定也是得手了。
那個黑影卻突然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句話:“你且等著你的劫數。”
並沒有再去追,崖香回身抱著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的落羽:“都說你打不過它了。”
落羽看見了她眼中的擔心,乾脆順勢摟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蹭了蹭:“師傅,我身上好疼……”
菽離見那些水流消失後,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不知自己該怎麼辦,畢竟他還是沒有找到法子去麵對現在的落羽。
“想不想去看看高伯爵的屍首?”崖香見他這般嬌弱地靠在自己身上,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再也不能複活了。”
“真的?”
“嗯。”崖香扶著他落在高伯爵化為的那堆枯骨旁:“他已成死物,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落羽即便落地後還是不肯撒手,仍然掛在她身上晃著:“可血族本來就是死物啊……”
“這個死物的意義……”菽離咳了咳走上前來說道:“與血族不一樣,是真正的化成天地間的死物,再也不可能有活的任何意義,哪怕是成為一顆枯草也不可能。”
他可是聽見了方才崖香下的那個詛咒,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義。
“他終於死了……”落羽冷眼看著那堆枯骨,半分憐憫之心也沒有:“終於死了……”
崖香還想說些什麼時,就感覺身上掛著的落羽似乎暈了過去,菽離也趕緊走過來將落羽扶到了自己的背上:“我來吧。”
尷尬。
十分的尷尬。
她知道菽離這是將落羽當成長言了,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覺得這情況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如果菽離非要將他當做長言,那麼他對落羽……
平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隻好扶了扶菽離背上的落羽:“先上去再說。”
玉狐瞧見他們三人上來時,終於鬆了一口氣,急忙收起幻境跑過去:“小落羽這是怎麼了?”
“隻是受了些傷,無礙。”
崖香和菽離都默契地沒去提他身上長言魂魄的事。
“我就說不讓他去,他還非要去!”
諾茨依舊帶著恭敬的笑意走過來,看了一眼落羽也沒露出多擔憂的神色:“恭喜上神勝利歸來。”
“你也是法師?”崖香冷眼看著他:“那之前怎麼沒看你用過法術?”
“法師都得借物才能施法,我的靈戒被高伯爵毀掉了,自然是無法施法的。”說著他還搖了搖手上理紗的手鐲:“不過如今得了這個靈鐲,又是能施法了呢。”
這個諾茨絕對有問題,就連一向不怎麼敏銳的菽離也看出他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找個地方給他療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