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留你還有何用!”
落羽手中的香料碎末如迸射的利劍一般穿過祁川的脖子,極大的力道將他給帶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屋外的地上。
即便是上仙之軀,還是無法抵擋他這一擊,祁川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不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冷眼看著地上的人,落羽的嘴角掛著涼薄的笑意:“又是一個廢物。”
第二日晨起的崖香還在打坐調息,就聽見菽離匆匆地走了進來,也顧不上是否打擾到她,直接便到了她近前:“祁川出事了。”
“怎麼了?”她雙眼仍舊閉著,不鹹不淡地問道。
“不知是何原因重傷,看起來倒像是魔族的手筆。”
“魔族?”崖香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去瞧瞧。”
祁川躺在床上,臉色泛黑,雙眸禁閉,脖子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在傷口邊緣處滲出的黑氣慢慢攀附這他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啃著他的仙體。
一眼瞧過去,的確像是魔族做的,但神族本來就可以克製魔族,若要一個上仙階品的神仙受此重創,必得還是魔君那樣的實力才可以。
但崖香知道菘藍一直未醒,即便醒了,他現在傷重在身,也做不到這樣的事。
環顧了一圈屋內,崖香看著一旁站著的左麟問道:“你在哪兒發現他的?”
“是落羽第一個發現的。”
“他人呢?”
“在小廚房為尊上做早膳呢。”
菽離癟了癟嘴,覺得這落羽果然半分長言的性格都沒有,若是他的話,怎麼可能在自己同族被傷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去做那些事。
更何況祁川跟隨他們時間也不短,怎麼都有一分情意在的。
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菽離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要不你用女媧石救救他?”
“女媧石已經被啟用過三次,暫時沒有恢複能量,救不了的。”
“那怎麼辦?眼看著他去死?”
崖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她不是不想救,而是不能救,因為她知道即便救回來了,他也不再是從前的祁川了。
以他的性子來說,或許了結生命才是他想要的歸宿,畢竟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神族,怎會甘願去做一個奴隸……
抬手將他的傷口閉合起來,崖香轉身走開:“我救不了他。”
“你不願救的話,我來吧。”
菽離說著便坐到了祁川的床前,抬手掐訣打在他身上,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讓他身上的被黑氣啃噬的地方稍稍好轉了一些。
冷眼看著這個場麵,崖香終於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救不了他的,這樣治傷也是徒勞,無非是讓他再多些受苦的時間罷了。”
“看著一個生命即將消逝在自己眼前,我怎麼能做到視而不見?”
“那你也得問問這個生命他自己是否想活。”
菽離一臉莫名地抬起頭:“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