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左麟用著嘲諷的眼神看著玉狐:“你又不是不知道尊上的階品,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竟然還想出要喝水這麼低級的點子。”
他這話明眼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玉狐,但落羽聽到之後還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她,見她神情冷漠地單手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心裡突然有些慌亂。
他見識過她生氣的樣子,但還沒見識過她生自己氣的樣子,以她的性子會不會自此之後的數十年都不願同他講話了?
看了一眼玉狐,他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碧落端著一個木盤子走了進來,在崖香麵前放下一碟點心之後又轉到了落羽麵前,將木盤上剩下的所有點心都放在了他麵前。
還麵帶嬌羞的特意解釋道:“這是用新鮮花汁子做的,你且嘗嘗可還合胃口?”
這下就連左麟都察覺出不對了,不論師徒主仆,就論在這裡的人的階品和身份,怎麼都是崖香的最為貴重,這碧落怎麼避重就輕地去迎合起了落羽?
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在找死。
果然,崖香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看著碧落的背影:“本尊的鬼君殿是沒主人了麼?”
落羽根本不願意搭理碧落,所以菽離在看到碧落仍舊是一臉癡戀的看著自己麵前之人,不去回答崖香的話時,急忙將落羽麵前的點心推了推:“怎麼著都該是崖香上神先嘗,你怎麼錯送到了這兒來?”
左麟也趕緊替碧落圓場:“肯定是病糊塗了,一時半會拿錯了。”
“這本就是為羽公子特意做的,先送了一碟給尊上,也算是尊上沾了羽公子的光。”
“噗……”玉狐一大口水噴了出來,他看著左麟用一隻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仿佛是在問他碧落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先不說崖香的身份貴重,就論這裡是鬼界,是鬼君殿,她怎麼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落羽完全沒聽進去她說的是什麼,隻是下意識地看著崖香,觀察著她的表情,唯恐她真的朝自己發怒。
“是嗎?”崖香隻是冷著聲音問道:“本尊竟不知這鬼君殿是你碧落在當家做主了。”
左麟聞言立刻跪下:“還請尊上息怒!”
碧落看著落羽的眼神越發癡迷,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意味,即便聽到崖香說了這話,她仍舊是毫無反應。
玉狐抱著水盆慢慢後退,生怕一會兒血濺起來臟了皮毛。
一道紅色的光束從崖香的指尖透出,落到碧落的背上是已然變成燃燒的靈火,將她的整個後背少了起來。
崖香的注意力立刻被自己的靈火給吸引了過去,明明已不是上古火神的身份,怎麼還能自如的使用靈火?難不成回去了冒用了身份一遭,還得以繼承靈火?
左麟想要去救卻又不敢動手,隻能是求著崖香:“尊上,她定是病糊塗了,還請尊上息怒!”
碧落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背上著了火,不緊不慢地想要去拉落羽的手卻被他避開:“你不是有水神之力嗎,怎麼還不幫幫我呢?”
“看來這位羽公子倒是與本尊的侍女很是相熟呢,連水神之力這樣的東西都知道。”
“我沒有……”落羽終於按耐不住開了口:“你彆聽她胡說。”
“我說怎麼總是找不見碧落呢,原來是去服侍羽公子了。”崖香覺得自己的靈火落在碧落身上都是一種侮辱,便抬手將靈火收了回來:“隻是不知你們悟性如何,是否知道得罪本尊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