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派人來刺殺我的嗎?怎麼還裝起了無辜?”
這個左麟乾的事,倒的確有那位天君的風範。
她抬手將噬骨扇扔了出去,扇麵閃著幽光絞著結界的邊緣,和靈火一起慢慢地吞噬著結界封印。
抬頭看著已經消失了一半的結界,她突然覺得有些遺憾,畢竟這已是長言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
在他回歸之前,她若再想看到這樣的水流,隻能寄希望於落羽。
染塵安排好了妖族,便飛身到了她身側,瞧了一眼她的左手見無異狀後才看向菘藍:“不知魔君為何要為難我妖族?是嫌我們這塊地兒影響到了您的魔界,所以要將它毀了?”
菘藍感覺到自己的能量正在從腹部的傷口流失,所以隻能不停地以修為壓製,這一下讓他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看著這裡的結界幾近消失,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利用了,而且這造成的後果他是百口莫辯。
的確是他帶兵打來,也是他惹得崖香放火……
“我聽不懂魔君在說什麼。”
崖香掐指算了算,暗道不好,神界的速度很快,已經快要到了。
她指了指菘藍的背後:“若是魔君不想被神界責罰,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
回頭看了看,菘藍隻好勉力起身:“難道你不應該借神界的手來除掉我嗎?”
“本尊想殺的人,得自己親手殺。”她收回噬骨扇拿在手裡:“現下沒有時間理會你。”
說完,她還抬手為他掐了個飛行訣:“魔君,還是回去多修煉修煉,找點幫手再來對付我吧。”
他離開時憤恨的眼神她看得格外清楚,目的已經達到。
送走菘藍後,崖香將玉狐揪了過來,然後掃了一眼遠處躲著的妖族,對著染塵說道:“神界來人了,你且躲著些。”
“怎麼你一個女神仙總愛衝鋒陷陣?”
“因為除了我,沒有人願意衝在前麵。”
天君帶著一乾神仙駕臨時,崖香正抱著玉狐站在一片火海之中,悠然自得地撫著狐狸毛,像是欣賞風景一般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明明她是放火的那個人,現下的神情姿態倒像是個來看熱鬨的。
天君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趕來,剛一見到她就準備破口大罵,卻被她的眼神給堵了回去,隻好悶著一口氣招了招手:“來人,將妖族所有人都拿下。”
“慢著。”她慢騰騰地站了出來:“他們也是受害者,難道天君要罰他們?”
“崖香上神,你是否忘了曾經水神為何要封印他們?”
說來,當初傳的都是說妖族要反神界,所以害得生靈塗炭,三界一片混亂,但現下看來,妖族也像是被人給陷害的。
畢竟這裡的妖們,看起來還算是淳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