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被留在雪山,那麼菽離又被他弄到哪兒去了?
“我去鬼域看看蘭斯。”
“師傅……”落羽急忙攔下她:“你才剛剛回來,先坐下來歇歇吧,我備了茶點等了許久呢。”
“也好。”
崖香與他錯身時,假裝不注意地將袖口裡的織魄鼎給掉了出來,甚至還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鎮定自若的坐下喝茶。
落羽屈身撿起織魄鼎,拿著這個物件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連帶著聲音也不太平穩:“師傅將這個找回來了?”
“唔,織魄鼎可是個好東西,當然得找回來。”
他沉思了許久,見她仍然是麵色平靜,甚至連喝茶的動作都如行雲流水一般更是覺得心中鈍痛:“所以……你已經準備好要將水神找回來了嗎?”
“一開始找來這個東西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現在可以開始了。”
“那……那我呢?”
“落羽……”崖香終於舍得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你是血族,本就是死身,不需要魂魄的。”
“你以為我是貪戀他的魂魄和修為嗎!”
見他第一次如此大聲與她說話,崖香也愣了一愣,她似乎低估了落羽的偏執:“那你是為何?”
“我不想他回來!”
“他可是……”
“我不管他是誰!”落羽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麵前,蹲下緊握著她的肩膀:“你的身邊除了我不能有其他任何人!”
“我隻是想報答他的恩情。”
“我不管……不行,誰都不行,隻能有我。”
所以他便設計趕走菘藍,剝離玉狐,驅逐菽離,害死碧落……甚至如今連黑白無常都不願意進這鬼君殿了。
打著所謂愛的名義,將她身邊的人一一趕走,竟然隻為了那一句:你身邊隻能有我。
“落羽,為師平日裡真是太過縱容你了!”
“師傅……你管這叫縱容嗎?”落羽的眼睛微紅,但握著她肩膀的手卻不斷在收緊:“你如果真的寵我縱我,就應該如我所願,將所有人都打發走,自此之後眼裡、心裡、身邊都隻有我一人。”
“你覺得可能嗎?”
崖香不願再與他爭論,推開他起身便想離開,但腳還沒踏出殿,就已經感覺到身上有了束縛。
一股淡藍色的水流自她的腳下爬起,慢慢攀附到了她的上半身,形成一條鎖鏈狀纏繞著她,令她半步也無法移動。
他竟然用著長言的術法來禁錮她。
她給了他太多次機會,但他似乎一次也不想珍惜,難道非要她將他也變成這局中的棋子嗎?
“落羽,我隻警告你一次,放開。”
“我不會放開你的。”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並攏,那股水流便加大了禁錮她的力度,甚至還大有要鎖住她修為靈力的意思。
“彆找死!”
崖香剛想用靈力掙脫開,就見落羽舉起織魄鼎對著她說道:“師傅若是不乖乖聽話,我今日便毀了這織魄鼎,讓水神永遠也回不來。”
她眼神複雜地看著接近歇斯底裡的他:“那你知道自己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