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沒有能力在複原水神,那麼他就可以鎖著她一輩子。
將那堆碎片絞成一堆黑灰後,他起身走向了鬼域找到蘭斯,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他:“親愛的哥哥,你可想解脫?”
已經被崖香折磨得要死不活的蘭斯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如此活著我倒寧願去死!”
“好,我成全你。”
說著,他便已經抬起手引出水流,緊緊纏繞上他的脖子,緊接著右手一揮,便已經將遠處的燭火拿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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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藍捂著胸口咳了咳,他緊緊盯著崖香腹部開始愈合的傷口笑道:“你可還記得我曾經是如何救你的?這是你欠我的!”
“本尊早就不欠你了。”
“是嗎?”他的右手拿出一把黑劍,然後有些費力地抬起劍尖指著她:“可我覺得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想要殺她?也得先問問她同不同意!
右手的袖袍一揮,菘藍就被打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天君腳下,天君垂頭看了一眼他:“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轉眼看著一直都在看熱鬨的荒古魔猿,崖香的雙手都燃出兩個火團:“本尊不打算給你選擇了,就此了解吧。”
“即便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這個困局,你沒看見嗎,有多少人想要殺你?”它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生死,隻是對著麵前的局麵喜聞樂見的樣子:“你看看你,活成了什麼樣子?”
手中的火微微顫動了一下,她突然感覺有些疲累,即便早就知道這些人會對她如何,但真的麵臨時還是會覺得有些失望。
三界不容,她已然去往了鬼界,但為何還是不肯放過她?哪怕是一點點的寬容,在她的身上也從來沒有得到過。
“那你又活成了什麼樣子?”
“至少我快活了幾十萬年。”
相比之下,更顯得她十分淒涼。
“真可惜啊,我沒法親眼看到你的下場了。”它突然抬起頭看著那道裂縫:“你當初害死人猿時可有想過會有今日?可有想到你今後的人生會如此淒然迷惘?可有想到你會有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你我幾十萬年的恩怨,就此了結。”
她不想再聽它那些誅心的話,而是將手中的火團打了出去,用火神的力量殺死它,才算是將過去給畫上了句點。
烈火瞬間爬滿它全身,將它的肉身和魂魄同時燃儘,與此同時,黑無常拿出判筆,在命薄上寫下:荒古魔猿惡行敗露,被上神崖香以烈火施刑,無輪回無轉世,永生永世消失於天地間。
因為此刻鬼君的作為和無常的書寫,這件事總算是刻上了命薄,也算是成為了一段無法被改變的曆史。
天君將地上的菘藍扶起來,從手裡幻出一個瓷瓶遞給他:“一會兒就是出手的最好時機,你一定要把握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荒古魔猿已死,哪裡還有機會?”
指了指那道停止擴大的裂縫:“她必須得將裂縫補上,這就是時機。”
“若是她不管呢?”菘藍捏緊了手中的瓷瓶,畢竟在他看來,她可不是心懷天下的神仙,斷不會因為看到蒼生受苦就以身殉道之人。
“那她就會是三界的罪人,和荒古魔猿一樣的罪人,不管她要不要這個名聲,她都必須去。”:,,,